业达目悄悄地抬起头看了看,此时的冕正抬着头望着项门台的穹顶!一只手还指着天空!那个样子,就是沉醉在自己的梦境当中一样,仿佛自己真的是那天上的月亮一般
突然,冕转过头,正好迎上望向他的业达目!
他脸上那自我陶醉的沉迷之色瞬间收敛,嗖地荡到了业达目面前,贴向他,并且咬牙切齿地问:“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业达目一个激灵:“能!魔王,一定能成功!”
冕抬手便将业达目打到了一扇门的地边之处,他的声音又突然有了怒气冲天的架势!:“能,与不能,不是动嘴说说而已!你想称霸,那就要先有那当霸王的胆量,其次,才是决心!”
业达目起身,跪于地面:“是,是。”
这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的,让业达目后背发凉!业达目只觉得,从魔王之位被掳,再到被魔界联合驱逐出玄河魔谷之后的冕,那魔灵的分裂体显现得越发明显。现在的他,每日在和冕同处于项门台里时,总是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哪里没有做好,便一命呜呼!
业达目心里惶恐不安。自己虽与天界呆了如此甚久,而天神也却如冕所说的那般严厉,等级制度也甚为森严。不过,眼前的这个冕,业达目在见到他的初期,便觉得这位王似乎与魔界中旁的灵修之体有所不同。时至今日,业达目才恍然大悟,没错,冕的双命,便注定他是一个分裂体!
黑暗之中,冕又突然来到了那怔目的业达目身旁:“我说的话,你可曾都记住?我的双生之命,在这宇宙云河之中,惟有你业达目一人知晓。而项门台,只要天界不知,暂且,还能撑上一阵子。倘若,有一天,我的秘密,被旁人所知,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记住了。记住了!”他附在业达目的耳边似乎又要说些什么,突然!这项门台外进来了一个人!
冕扭头一看,黑风绝!
这黑风绝是屠月天的次子,属庞巴诺帝国!
冕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禁不住犯着嘀咕,他平日历很少与自己来往,今天,怎么就忽然闯来了项门台?
冕忽然裂开嘴:“庞巴诺帝国!哈哈来吧,一个一个来!”
说话的当儿,黑风绝已到面前。
“庞巴诺帝国黑风绝,请魔王三魂永生!”
跪于眼前的这个灵魔,血液里流淌着他魔界的王族血统!一身正统的帝国一等魔爵所配的战魂甲,在这暗黑之中泛着粼粼银光!
冕伸长脖子,冲着黑风绝的头顶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挡在其额头前面的头发随风飞舞了起来,头发下,是一张和人猿泰山有几分相像的脸!
“我已不是魔界之王,你父王屠月天,没告诉你吗?”冕的声音幽幽荡荡的,在项门台内,就像是飘在空气中的烟,丝丝碎碎。
“是。即便如此,您在黑风绝眼里,永远是魔界之王!”
“这马屁拍的,倒是让我怀疑起你来找我的目的!黑风绝?哈哈本王,若是不见你这张脸,单看这身姿,还以为是屠月天呢!不过,也怪本王自作多情了一些,屠月天自我称王以来,还从来没对我行过此番大礼!”冕直起身子,双手背后,慢悠悠地说到。
黑风绝将头低得更深:“魔王说笑了。不过,黑风绝,确与父王有几分相像。”
冕裂开嘴:“你来作何?难道,是我离开这魔界,你父王突然想我了?哈哈哈哈”冕的笑声特别的刺耳,就是那种带着尖锐和讽刺,直击心灵深处的那种。不过,黑风绝半天都没有回答。
冕弯下腰,又吹了吹他额前的头发:“为什么不回答?”
黑风绝的身子明显一颤:“我,我有要事来秉。”
冕直起身子:“要事?多大的要事?还来秉?”说完,突然又凑近黑风绝的耳边:“莫非,这魔界,有魔已故?那我今天,怕是还穿对了!哈哈哈哈”
冕的话,让黑风绝忽然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他才咽了口口水,缓了缓,道出:“今日卯时,父王,父王派人攻了您的魔天塔!”
黑风绝说这话的时候,身子近乎全部贴于项门台的地表!不知这等,究竟是因为其父过错而忏悔,还是害怕面前的这个冕。
冕轻声地问:“屠月天,攻了我的魔天塔是吗?”
冕蹲在黑风绝的面前,就像怜悯一个弱小的孩童一般。黑风绝在近乎地表的距离发出一声闷响的嗯。
“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我!屠月天,攻了我的魔天塔,是吗?”冕的语速特别慢,不过,那从其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有着咬牙切齿的怒气在里面。
黑风绝抬起头,顿了好半天,才回了一个:“是!”
霎时之间,冕腾空而起!项门台内的魔灵之界转瞬便黑烟四起!
本是厚重黑灵煞气的地面,被冕的重锤击的七零八落!业达目和黑风绝两人同时被那炸裂开来的地平面所带起无限灵能之气卷入空中,又随着空气中泥浆混杂着烟尘之味急速坠落!
此时的项门台,已经不是方才那般四壁皆可见的四方城体,四散开来的土砾,如同有着魔咒的小星球一般,所坠落之处,无不是火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