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索抬起头:“就是,高氏替其行活人葬的那个女人,令候府三少奶奶。”
鬼王的表情甚是难看,他伸出那有着尖细指甲的手掌,在空气中横扫一片,瞬间,整个鬼棺窟的地表掀起了层层狂沙!
刹那之时,鬼棺窟地动山摇!高氏身后的僵尸地牢,牢门碰撞着锁壁铛铛直响!沙尘卷着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蔓延在这空间的各个角落,高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该抓住什么予以保命!
强烈的震颤使得高氏身体失去了重心,她随手抓起那扬起的灰尘,却依旧被气力带起,而后迅速坠落!
这力量之大,加上方才被查克索抛于空中而后扔下的重创,此时的高氏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暴怒的三番鬼王在高氏朦胧的眼幕中,伸出一只手指:“听好!从今天起,你不用到鬼棺窟报到!直接为我所用!另外,只留一成人气!我鬼王的手下,必须要狠!这世间,惟有心狠,方才成得了大事!”
说罢,三番鬼王腾于半空之中:“查克索,我给你最后一次邀功的机会!三日之后,率领你僵尸营长去贲骨峡见我!汇报僵尸营当下兵力现状!如有不满,这鬼棺窟,怕是天命便与你无缘!”
话音刚落,一阵旋风从鬼棺窟地牢旁的光亮处骤闪,消失不见!
平静后的鬼棺窟一片狼藉!
回到贲骨峡的三番鬼王马上叫来的楼花,并命令其当下利用“逻多耳”,监听第二冥界的全部动态!
此时的鬼王站在贲骨峡的鬼王殿内,他眯起双眼等待着楼花窃听到的秘密。心中不禁在想:我说计划为何一直失算,原来,盯上这令候孤的,不止我一人!如果是二冥界,难道,那五阴卜阳王也知道了项门台?不对,璇阴王的秘密,没有人知道。那会是什么?
令候府
唱戏之后,对面的项门台又没了动静。
但是,此次相比上一次,这周边的百姓,可是有了一些变化。
而这变化与动静,根源来自于什么呢?
来自于人。
那么,人行为的动力是什么呢?钱。
没错。
第一次发放完银两之后,几乎没有人来往于项门台之间,但此次不同。这近日,来来往往于项门台的人零零散散的,并且偶尔还会有一些三五成群的快步而去,并且短时间之内未见其回返。
“候爷,这两天也尚未听说,项门台又有了分银子的举动。这怎么又见有人去?”
令候孤一笑,他摸了摸鹦鹉的头:“这叫什么?这叫做人的本性。我给你一次,你肯定不会贪得无厌。但,倘若我给了你第二次,你肯定会觉得,一定还会有第三和第四次。不过,倘若是我白给了你一二三四次,突然就再不给了,那倒反而变成了发银子的人小气的不是。这叫什么?这叫做,人的贪心。这人的贪心,如果被勾了起来,什么啊,都是白扯的。”
“候爷此话在理,确实如此。我发现,最近就在咱这令候府对面的北方闻众门前,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人在那等。起初,我还在想,这人,究竟是等什么呢?后来便是明白了。不过候爷,这难道,是守株待兔不成?”
“守株待兔?株是谁?兔是谁?这项门台里,这么长时间,我连只苍蝇都没有见到,只是搭台子唱戏出来了两个大活人。说起来,我的心里,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候爷直起身子,擦了擦手,意味深长地说到。
“前几次,我还看见一个老大娘搬了个凳子,实在是搞笑。您说说,这如果项门台从此不再发银子了,难道他们就天天去还不成?”乔三儿接过来候爷擦手的手巾。
候爷喝了口茶:“天天?放心。不会一个人天天都去,但是,天天,都会有人去。这是一个自然规律。”
“这附近城中的百姓,如若是再多几个这样贪得无厌之人,那岂不是都不用再工作,一切全都等着不劳而获?候爷,您说,这项门台会不会借着发银两造势,想把附近城中的民俗风气给败坏,然后,好在人民无兴趣生活与劳作,爱上不劳而获时,它便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费吹灰之力争夺身边的各个城池?”乔三儿神秘兮兮地看着候爷,小声儿地说到。
“争城?不可能。这西番地域,除了我令候府外,还有个桑城。呵我在这儿装着矜持,可那桑城的桑图桑爷,可不在乎什么项门台,什么悬不悬门,令不令的。就项门台那城,他桑爷如若是想攻,还能留给他回手的机会说到底,他桑图野心大,压根儿没看得上八第这块地方。尽管改了名字,叫了个项门台,对他桑爷来说,那就是花猫换了个狗名字而已,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不过,项门台要是消停儿的也好,接二连三地搞出动静来,怕是这桑图,此刻也如我一般,想看看这项门台里究竟玩儿的是什么把戏呢吧。”
候爷说完,拿起了放置于一旁的那两枚玉珠子,继续说到:“毕竟,有几年没战了。这几年,怕是闲得都快疯了。”
“候爷,就那个桑城,您不觉得,也有猫腻吗?”乔三儿压低了声音,转悠着眼珠子,凑近了候爷说。
“猫腻?我看,你是被那项门台弄得神经兮兮的了吧,看谁都有猫腻。他桑城与我前后脚迁府至此,从率兵数千人,连年征战才都有了今天如此的城府和规模。有猫腻?呵他若是有猫腻,那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