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旁的段坤却慌了:“候爷!万万不可!候爷,您知道,臣多年对感情之事闭口不谈,就是因为,因为那月儿”
令候孤看向远方:“本王也年轻过,你的心,我尚且能够理解几分。不过段坤,胡月于当年失踪,到现在已经有足足八年有余,你不是不明白,怕是,不想承认吧。哎,忘了吧,找不到了。”
“候爷!”段坤说着,单膝跪于地上,双手握拳:“段坤感激候爷的救命之恩,更感谢侯爷如此多年对段坤的疼爱。但是侯爷,暮将军是您的故友,这层关系,从段坤儿时入了令候府便知晓。关于暮天雪对我的喜欢,我只想把它理解成为,年少懵懂的初心所动。”
令候孤回过头:“感情的事,我不想为难你。暮将军也没有来逼你的意思。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走出那段阴影。毕竟,你还年轻,这人生的路,还很长,你总不可能这么孤苦伶仃下去。”候爷说此话的时候,语气很是低沉。
这种低沉,让段坤的心里有些许发沉。候爷的语重心长里,有着长者对晚辈的寄予,也有着父亲对儿子未来的担忧。
段坤低下头,半晌不曾言语。
过了一会儿:“候爷,不瞒您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未曾断了找月儿的念想。而且,就在前不久,我得到消息称,有人在鹿岭的山脚下曾见到了她。”
“鹿岭?”
“是的。”
“我曾想去一探究竟,但这对面起突然来了个项门台。所以,儿臣想等项门台的事情有了真相之后,再去鹿岭。”
令候孤耍着手中的两个玉球,在段坤身旁绕了一圈儿:“鹿岭?可是后山那个鹿岭?”
“正是。”
“消息可靠?失踪了足足八年,找来找去,难道就在这眼皮子底下?”令候府疑惑地问着。
“消息可靠与否,还有待于证实。不过,若是说兵荒马乱时候失踪未果,但一直就在眼前,也是极有可能。”
令候孤捋了捋胡须:“那你真打算要等到那项门台水落石出之日再去?我是怕你心急。”
段坤顿了顿:“还,还好。”
“这样吧,虽说这项门台尚未有个说法,不过,想来近期也不能动兵。我给你三日时间去看看吧。去看看,心也有踏实了。而且,暮将军来,也能有一个好的交代。”
很显然,段坤对于候爷这突如其来的“恩赐”有点儿意外,他站起身:“候爷,那项门台那边”
令候孤笑笑:“放心吧!不是还有贯贤呢嘛!贯贤要是有事,还有萧川和萧宋,再不济,不是还有萧漫嘛哈哈”
“萧漫?”段坤皱着眉,他似乎没有想到,打仗动兵的时候,候爷提萧漫做什么。
“哈哈不知道吧!关键时刻,把萧漫送战场上一闹,对方也一样懵圈哈哈!”段坤知道候爷在开玩笑,于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
“下去吧。”
段坤刚要走,忽然回头问令候孤:“候爷,暮仕雄将军哪天到?需要派车马去接吗?”
令候孤摆了摆手:“暂且不用。他在信中说,要等战事平稳之后,方才能有时间抽身前来。你还不知道他吗?天子下的任务,尤其是战事,那对他来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也纳闷儿,怎么这天底下会有如此好战之人?他来之前,势必会再次和我联系。你忙你的,如果需要,我会叫你。”
“段坤,谢候爷。”
“不用谢。本王也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