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从西南方来,白衣,微胖。”
冕直起身子,望向远方。
突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问到:“衣物上可否有明显的什么印花或者印记?脸上,可否有痣?”
业达目思考了一下:“衣物上,有一太极八卦图!右眉偏上,有一明显黑痣!”
冕的金氓瞳忽然瞪圆,幽幽地说到:“广福天师!”
业达目从未听到过此人。
他看向正在项门台内踱步的冕,且听着冕慢慢道来:“这广福天师,属于道家的天师派!居于八宝洞道观!他手里有那太上老君的杀魔符不足为奇。不过,此人不在他观中待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尽管他广福天师,现在还观不透我项门台的猫腻,但是,他能来,便是一定嗅到了我这项门台里的妖魔气味儿!而他,又将身上唯一的大咒送于那令候孤,只怕是他已经看出来,这令候孤,就是那墨黎师祖的人间二化!”
冕说到此,眼睛微眯,眉毛上挑:“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好事儿!你要知道,那道符,即便是封不了我项门台,却入得了我项门台内,封印我魔界修灵不善的幼魔灵种!一旦如此,可就是功亏一篑了!”
业达目听得是云里雾里。
他跟随冕的如此多年之间,还真没有和其他界或者派系打过交道,尤其是和这仙班之人。
所以,这所谓的神乎其神的符咒、太极、八卦令的,他虽是略有耳闻,却从未见到其真容!更没有亲眼所见其中的奥秘。
而这几年,如有战事,也基本都是魔界内部之争。
况且,冕在争王位之前,一直性格孬弱,并很少参战。这也让立在一旁的业达目,自听闻冕所说的这符咒如此之神奇之时,也打心眼儿里,想见识一下这降妖除魔的奇能。
冕似乎看出了业达目的疑虑。
他来到其身旁:“业达目,你要知道,天、地、人三界将我魔界置于大界之外,那是因为,我魔界本不在正道修能之上。但是,仙界却不同。倘若细化六界,那么,三界之后,第一当选的,便是仙!其次是妖!最后,才是我们魔!不管我们魔界将自己自诩得多大,但是,在灵能修善之上,流年之中,魔界从不入轮回之道!这,便是我魔界有别于旁界的差别!况且,你于天界呆了如此之久,应该能知道,天界的重天之上,有多少是仙班之人?实乃修成大果的天仙班蜀!而这仙,怕是最爱做的事儿,就是降妖除魔!我们虽与其势不两立,但也绝对不可小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话,可真不是说说玩儿的。好歹,我现在有我的项门台,不然,莫要说天界,光是一个仙界,我怕是也没那立了它的勇气!不过!我荻格冕既然建了这项门台,那我便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好事!广福天师自作主张,横空摆我一道,哼!那么我,也自然不会客气!”
冕的声音里带有着杀气,业达目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他望向眼前的冕的背影,那周身散发着黑色阴郁之气的冕,此刻,后背挺得僵直。业达目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颜面,想必,那习白衣转过身后,也是一张怒火中烧的脸!
此时的冕正自言自语在口中念叨着:“广福天师!广福天师”
业达目猛地抬头,不料,却撞上了迎面投过来的冕的目光!业达目不禁心里一惊!
冕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他的面前,那鼻尖甚至要贴上业达目的脸:“抬起头来!关于项门台,你对我,可否有着隐瞒?”
“没,没有,属下不敢。有关于项门台的一切,业达目都已全面告知魔王。绝对没有半点儿隐瞒。”
“好,记住你说的话!这项门台过于复杂,你,也莫怪我疑心重重!毕竟,你是天界出身,而我又在魔界内部遭遇了敌变。”
说到这里,冕停顿了一下:“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出不去?”
“是,除非,除非那令候孤取了灵棺木”
冕眯起眼睛,他的表情似乎是在想,倘若真的出不去,又怎能对付得了那个广福天师?
当冕皱着眉毛在项门台里踱步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一个身影正在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