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项门台?”这萧宋听闻要去项门台,瞬间来了精神头,急忙两步便又跨回了候爷的身边:“叔叔,您要去项门台?去干嘛?”
“赴宴。”令候孤简短地回答。
“赴宴?吃饭啊?”萧宋的声音有点失望的意思。
“怎么,你以为要带你去打仗?吃饭还不好?”令候孤笑了笑,他望向这个侄儿的表情,眼睛里满是慈爱。
“吃饭好,吃饭好!”萧宋拖长了尾调:“就是,太久没打仗了,就像叔叔说的,我这脑子没长毛,这手里的剑,可是快生锈了都。”
“没仗可打,说明太平。哪个打仗遭殃的不都是士兵和百姓?哪一个不是爹娘养的?所以,你应该庆幸,这两朝天子啊,都是明君!”
“明君?明君把这西番地域弄得这么荒凉无比的,那番外都动荡成什么样了?我看啊,不出几年,准得攻进来!”萧宋不满地说。
“萧宋!背后议论天子,可是灭门之大罪!你可记着,千万别仗着年轻气盛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令候孤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盯着这尚且年轻的侄儿。
萧宋一吐舌头,又往四周瞧了瞧:“这儿没人!我这不就是在叔叔这儿,才敢发发牢骚嘛!况且,我也没有说错啊!”
“你说错与否,事关重大!你是能谏言,还是能率兵出征?我带你从天子脚下一路迁到这边疆之戍,你要记着,我们是为何!”萧宋见候爷怒了,便没再做声。
“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少说,多看!”
“是!叔叔,哪天去项门台?”
“待议!”当四周变得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令候孤又开始琢磨着项门台。
他又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那便是,今天的发银两,不是因贵客未到而停止,而是因银两发完。
那,桑图,是贵客?
贲骨峡
沉寂了数日的三番鬼王,一直在自己的冥殿内窥探着世界外部的秘密。楼花风尘仆仆地进了这冥洞内。
“冥将楼花,拜三番鬼王长明之安!”
鬼王转过身,回过头。
“让你听那第二冥界的动静,听得如何了?”
“回鬼王,并未听闻有关于项门台的相关言论。”
三番鬼王挑了挑眉:“哦?那,有关于令候府上,叫兰秀那个女人腹中的胎儿呢?”
“回鬼王,也是未曾听到任何。属下近来一直在密切听着地龙台的动静,有关于项门台和人界令候府那腹中的鬼胎,可是一个字眼儿没有听到。”
三番鬼王皱着眉毛,眼睛重重地一眯:“没动静?难道,和第二冥界无关?”
一旁的楼花没有说话。
鬼王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你和查克索最近如何?”
楼花愣了愣:“还,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