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嘴边的那一碗血,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个喝惯了凡人气血的查克索,面对着眼前的这碗特殊玩意儿,却突然开不了口。
他知道楼花说的没有错。这逻多耳长在她自己的身上,究竟范围能及的大与小,只要自己不说,确实是无人知晓。但是,即便是如此,查克索总觉得心里不安。这种不安,他自己也说不清,直觉?或者,预感。
不过,即便自己发自真心的不想饮了它,但毕竟楼花是为了自己,恐怕眼下多说什么,都会有种不知好歹的成分在里面。
面对着着犹豫着的查克索,楼花再次将那碗血放在了桌子上,并淡淡地说到:“自古,只有英雄救美。美人救是英雄,不也是一样?这碗装着我对你满满的爱的血,我给你放这里。喝与不喝,你自己考究。”
说完,转身出了鬼棺窟,留下了一众不知所措的人。
僵尸侍卫统领翘着脚儿看到楼花没了影子之后,凑到查克索身边:“大人,这”
查克索缓了缓神儿,侧着眼睛看了一眼那鲜红的血,重重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这一抹鲜红,即便是两个人这种关系,喝,这生死之情,可就是卖了,不喝,还免不了打。他苦笑一下,这可真是,左右、进退均两难之事啊。
无奈之下,查克索端起它,却觉得这小小的一碗血,竟似有千斤重,里面装满着楼花的爱,当然,也承载着爱的威胁。
他一饮而尽。
一个时辰之后,其体内的内力便已恢复了八成左右。离开鬼棺窟之前,查克索嘱咐众人,切莫多言,否则殒命。
不过,刚欲出去,身后却有人上报:“大人,有一事,想和您汇报一下。”
查克索转过头:“何事?”
“这鬼棺窟中,近日来总是有缕缕怪味道。查了地牢,没发现死了的僵尸崽子。”
“怪味儿?多久了?”
几个侍卫相互对视:“大约,大约也就近半月时有余。”
“嗯。知道了。”查克索想了想,转身出了鬼棺窟,回到自己的府洞中修补灵气。
刚出去,又退了回来:“那个高氏,还有几日来换七日避光符咒?”
一旁的僵尸急忙拿出本子瞧了瞧:“大,大王,明日。明日。”
“知道了。”
令候府城外亥时
天色已经尽黑,这城外,除了有白日雨水洗礼过的痕迹之外,还尚未有什么异常。
门口,四个守门的兵将闲来无事,打起了哈哈。
士兵:“哎,这一天天的没仗可打,闲都闲死了。”
士兵:“快消停儿点儿得了。小心让坤少听去,抓你去练单脚站!”
士兵:“诶,不是,我听说,今儿个白天那班儿,放进来一个避雨的?”
士兵:“啊!管家让的!听说都没搜身!说放就放进来了!”
士兵:“诶,我这暴脾气!怎么着?他们怎么都行,哥儿几个信不信,这要是咱们这班组,呵保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
士兵:“说那都没用,谁让人家那组命好?!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的,咱们呢?什么狗屁儿事儿都能遇到!”
士兵:“诶诶,你们注意没注意到,张二奎那家伙,自从说他家出了一个什么灵异的小孩儿之后,我去,那脸色儿,天天都是白的!哈哈哈哈”
士兵“嗯嗯,对对,那半夜上茅房,还得拽一个呢!怂货!一个打仗的,这仗还特么没打呢,先让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士兵:“你们说,这世上,真有鬼?”
士兵:“有个毛儿鬼!都说对面儿那项门台有鬼,候爷带一帮人去了,怎么着了?那隔壁城的桑爷,不还进去了嘛!切要我说啊,就别自己吓唬自己。还鬼呢!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鬼!”
士兵:“我也不信。诶,我和你们说,就我家,我爷爷那辈儿的村儿里,就有一个什么大仙儿。我那时候小,偷着翻我爷爷的那些书,看到一本上头有画的,我就照着学。后来被我爷爷发现,把我好一顿打!”
士兵:“画?什么画?金瓶梅呀?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