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项门台一直是我的想法!也是庞巴诺帝国在玄河魔谷魔界称霸的跳板!只不过,攻,是以庞巴诺帝国的名义!我要的,是我魔界三魔母的称呼,其他的我不关心。”
说着,卫佘仲坐上了自己的王椅,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自己魔宫里的沧肃。
见沧肃愣了愣,卫佘仲勾起嘴角一笑,一侧的手掌扶在王椅扶手,肩膀微微向前探着。她眯起眼睛:“以前总说鄂伦古尔善是这三界六道中的一个会儿,现在我发现,你沧肃可是在三番鬼王,鄂伦古尔善后的又一个来者不善!”
“三魔母莫急,待我把话说完,你便会知晓沧肃真正的意图。”
结果,沧肃刚要开口,卫佘仲却一甩袖子:“眼下什么局面?!容得着你在我庞巴诺帝国与我促膝长谈?!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和你父王一个德行。阎摩罗王为何一直没有推翻前幽冥界的政权而称王称霸?因为他想要做的,便是坐山观虎斗!想必,他这点儿鬼心思也都教给了你!阎摩罗王一定是告诉你,真正的王者不一定是坐上那把王者之椅,戴着王冠,手握王权,坐拥偌大的江山沃土,看着众山群小,拥有着无数拥戴与亲吻你足面的兵臣!王者也可以如他那样,寻求的,是自身心理上的满足!你一个幽冥界冥灵,在我魔界里穿着黑魔战甲,游历在诸魔域之间,搅和得我魔界风鸣狼藉!你左手魔界,右手幽冥界,全权玩弄在股掌之中,实则,也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我才奇怪,屠月天为什么还不杀你!留着你这祸害横行霸世!”
话锋绕来绕去,卫佘仲又将话题绕到了此。可沧肃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白费功夫。
卫佘仲是何等的存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能从口中说出想让屠月天杀掉自己而自己却不动手,说明他沧肃是有用的!在魔界里,有用的价值等于什么?
生存!
如此,也让沧肃看到了继续挑起战争的希望!
“沧肃此番前来并不是想怂恿三魔母去攻打项门台,毕竟那是魔域之间的事儿,三魔母出面也不妥。沧肃是为三魔母着想。您既然不要王权,那事情就变得清晰明了,也变得极为简单。”
“听起来你像是有什么计谋?”
“沧肃知道,三魔母心中的痛点无非是这魔界三魔母之位,而这个位置您要的不是旁者,是屠月天的认同和退让。只不过,屠月天魔王生性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心思又不细腻,他又怎会真正了解三魔母的良苦用心?!可现在时机来了!索嘎喀木达峡谷的萨马尔海湾已经由峡谷对岸划分为海湾上下游,并将上游打造成了完全水上作战平台!两大战场同时交战,连藏巴玄魔都没有时间出门儿。魔母难道不觉得,此时,正是时机?!”
卫佘仲没有说话,却一直瞪着沧肃。
“所以,您依旧作为庞巴诺帝国的坚强后盾,为屠月天魔王截获魔界王权,达到里应外合!当前线捷报传来,魔界的王权在手,庞巴诺帝国还愁不能一雪前耻?俯瞰玄河魔谷?!”
沧肃的话,聪明的卫佘仲又怎会不懂?虽然话没有说透,含沙射影算得上是绕了个圈儿,说了一些囫囵吞枣的东西,但卫佘仲心里有了数。
她知晓沧肃是在点醒她,让她即便是做做样子,也要在屠月天的心中留下三魔母的好印象!并且证实自己于庞巴诺帝国内存在的真正意义!
“你想帮我?”
沧肃挑了下眉:“如果三魔母需要沧肃,那我自当全力而为。”
卫佘仲眯了眯眼:“你除了会耍嘴皮子,还会什么?”
“有三番鬼王牵线搭桥,在魁煞境荻格冕王没有率领大军杀回玄河魔谷时,于项门台里,我也算是和其打了两回交道。这项门台的里里外外,有些东西还是知晓的,也许能够帮助三魔母一臂之力!”
卫佘仲皱了皱眉:“你若是真帮了我,报酬又是什么?”
沧肃哈哈一笑:“魔母方才已经一语中的!沧肃属幽冥界,是不可能留在魔界的。既然能在魔界里身披帝国战甲,游走于全萨马尔海湾水域,作为一个岸上看客,自然是有我存在的道理和自身优势。但帮魔母,全是因为沧肃钻进了魔母的心里,懂魔母所想,感魔母所伤!说起报酬,我沧肃想要的,无非就是满足自心的王者之宴!魔母或许永远不会懂,游离于双界的大规模战争中,自己却可以安然无恙,从当局者变成局外人的那种快感,是你魔界的特悉斯拉姆权杖无法给予的满足!”
卫佘仲愣了愣,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仅此而已?”
沧肃信誓旦旦:“没错!仅此而已!不然呢?”
见卫佘仲没有继续质疑,沧肃便又在话里添了一把柴火!
“如若三魔母想通了的话,那就要尽快行动!魁煞境已人去楼空!残兵败将现都聚集在项门台里!就算是项门台攻不了,三魔母却同样可以打外围!更可以诱导魁煞境出项门台一战!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屠月天魔王一颗定心丸!让他知道,三魔母为他,为庞巴诺帝国倾尽了全力!不惜生死!在紧要关头依旧心系着整个坦尼湾,依旧为了他屠月天的王权而忘我而战!如此这般,当帝国唱响胜利的凯旋之歌,三魔母的心愿自然就会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