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往哪跑?”容云皓负手走出人群,脚踩着将军府下人们的鲜血,高高扬起的嘴角狞笑着,“这里全是我的人,宿浅尘,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极度嚣张的话语掷地有声,却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宿浅尘轻飘飘撇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你是白痴么?”
让她逃?他还不够资格。
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她只向着院子吩咐,“桃桃,把人带过来。”
桃桃从碧荷手中跳落在地上,走在前面开路,刚刚那具被它撕扯成碎片的尸体还没有凉透,周围的侍卫只将桃桃当做了某种可怕的妖物,自然不敢轻易上前。
连高级灵兽都没见过的他们,又哪里认识这稀有灵兽?
桃桃倒是很享受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眯着眼睛昂首挺胸,那满脸匪气的模样就跟绑了谁家的闺女要去山头做压寨夫人似的。
把碧荷带到了宿浅尘的面前,它才跳上宿浅尘的肩膀,乖顺的团城了一个糯米团子。
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又没有零食吃,还被那位大姐摇成了拨浪鼓,宝宝饿,宝宝困,宝宝要睡了……
被彻底忽视到几乎凉透的容云皓,只觉得头顶有阵阵乌鸦飞过,狞笑着的嘴差点没呛风,咬牙切齿口不择言,“罪臣宿震妄图弑君,此刻正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受刑,宿家已经玩完了,你这个死废物又能狂妄多久!”
他转怒为笑,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六角菱形的翊坤镜,灵法探入其中,片刻,铜镜里便呈现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随着画面从模糊变为清晰,碧荷失声尖叫,“老,老爷,是老爷!”
镜子里的宿震被脱光了上衣吊在邢架上,浸过盐水的神龙鞭下雨似的落向全身,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明明被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疼的昏了过去,可很快又在冷水的泼洒下清醒了过来。
天牢的狱卒再次挥舞起了皮鞭,“说,宿家的余孽是不是你的同谋!”
从始至终都硬咬着牙,哪怕牙龈早已一片青色也不肯求饶一声的宿震,忽然开口道,“我夫人为国尽忠,为国效力,岂是你们可以污蔑的?!”
狱卒不屑的啐了一口,“难不成你的同伙是宿浅尘?”
其他的狱卒当即笑成一团,“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累坏脑子了?宿浅尘那个废物除了知道整日追在咱们太子殿下身后跑还知道什么?她连街边的阿猫阿狗都不如!”
“可不是,还好咱们太子殿下与天香宗的临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给那废物当了太子妃,咱们整个土梵怕都要沦为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