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董叔的藏品怎么样?”董德昌对着刚刚摸完最后一件收藏的于飞说。于飞这么快前来拜访,非但没有让董德昌觉得唐突,更没有让他觉得于飞太性急,董德昌反而觉得于飞是真性情,而且敏而好学,孺子可教。
同时,于飞对自己藏品的珍视程度也让董德昌非常满意。于飞不仅每个都仔细看,甚至每个都上手轻轻的摩挲,仿佛这些古玩在他的心中都是心爱的美女一般。
于飞要是知道董德昌的心思恐怕也会脸红吧,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增长右手的混沌之气。至于什么真性情,哥们不过是无聊,脸皮厚罢了。至于敏而好学?哥们要不是为了增长混沌之气,打死也不过来。毕竟董德昌还有个女儿叫董子韵,对于那位大小姐的彪悍,于飞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不过还好,董子韵恰巧没在家,这也让于飞能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小子可是大开眼界了。没有想到董叔这里有这么多的珍品呀。”于飞说。其实董德昌的收藏门类也算丰富,但是珍品并不算多,恐怕加起来的价格也就能顶于飞的一个子冈款的执莲童子。
当然,古玩的价值不是这么论的。于飞说的话也带有不少的恭维成分。
“你小子不老实呀。”董德昌笑着说:“这些都是我这一辈子淘来的,虽然没有什么瞎活,不过要论价值恐怕这些加起来还比不上你的执莲童子呢。长江后浪推前浪呀,我们这些人不服老都不行了。”
“董叔您可是老当益壮呀。”于飞说。
“少说这些好听的。”董德昌说,“于飞呀,到宁都有什么打算吗?”虽然知道于飞刚刚收入了八百五十万,可是老一辈的人认为“家财万贯,不如日进分文”,总觉得有个固定体面的工作才算稳定。董德昌担心于飞突然有了一笔巨款之后会不务正业,甚至不走正路,那可就是害了他了。况且,他还存着收于飞为徒的心思。在古玩行,是非常注重传承的。董德昌在宁都古玩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弟子方面却一直不太满意,小徒弟文轩虽然聪明,可是心性浮躁,更缺几分骨气,这让董德昌心中不喜,如果不是碍着老朋友的面子,恐怕董德昌都不愿意收下文轩。
看到于飞,董德昌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令他费解的是,不管自己是明示还是暗示,于飞就是不露出一点拜师的意思,可能是年轻人自视甚高吧。
其实,董德昌也错怪了于飞,如果是古玩行中的人自然能够看出董德昌的意思,可是于飞压根就没在古玩行混过,对董德昌流露出来的收徒的意思,根本就看不出来。
“董叔,小子刚来宁都,正想着做一些古玩生意呢。”于飞说。这是他在摸过董德昌藏品之后才涌出来的念头。
董德昌的藏品虽然精品并不多,却都是开门的物件,而且数量众多,于飞在吸收了其中的混沌之气之后,感觉到右手的混沌之气比之前浑厚了几倍!这让他欣喜如狂的同时也动了心思,如果自己做古玩生意,即便是不赚钱,但是那些经过自己手的古玩中的混沌之气可是从此之后就姓“于”了。
“古玩生意?”董德昌微微有些皱眉,“这一行可不太好做呀。”
自从20世纪80年代古玩收藏兴起以来,收藏的人越来越多,古玩一行也就越来越难做了。市面上流通的老物件越来越少,大量充斥的都是现代工艺品,而且作假做旧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稍不注意就会打眼。别说于飞几百万的身家,就是几千万的身家都不够几次折腾的。
董德昌一直认为于飞之所以能够两次捡漏获得子冈款的执莲童子和王维的伏生授经图凭的都靠的是运气,毕竟于飞的年龄太轻,对古玩行的规矩更是似懂非懂。董德昌就是相信叶建军都不会相信于飞能够捡漏。他哪里知道,于飞身上带着作弊器,就是他这个老油条打眼,于飞都不会打眼。
不过,对于飞打算进入古玩行,董德昌还是赞同的。就凭他对老物件的感觉,或者说是运气,就该吃古玩这碗饭。
“怎么?董叔,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于飞问。做古玩生意只是他的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具体怎么做,他的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于飞,你要是真的想进入古玩这一行,董叔劝你不如在古玩市场中开一家店,要知道古玩市场中的店铺可是经常有一些人上门卖一些老物件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捡漏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要慎重,如果有拿不准的物件可以让我帮你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