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发脾气的长公主,让她心头的酸楚与自艾顿然便少了些许。
顾君溪张了张口,叹声道:“这都是父皇的旨意,君命不可为!”
他很是无奈,两个月前的赏花会后,中书令杨里上折参了桑纳塔拉这未来的太子妃,说得冠冕堂皇:小公主年幼,性格洒脱不羁……
而后中书令家的夫人恰时去了皇后宫中做客,将赏花会中的情形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对每家的闺秀都赞不绝口,但每每提到小公主时,便由一句“唉”声代替。
即便如此,明面上是中书令一家从中搅和,但他父皇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能轻易答应下来,怕是心中早就有了决断,也过是做了个顺水推舟,中书令一家平白作了众人口中的做恶之人!
这一点,顾君溪明白,顾玉华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是气顾君溪连挣扎反抗都没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允”字,就将太子正妃的人选换了下来。
这正妃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哪怕是那个杨菁菁她亦是不会这般抑郁,偏偏是害得她此生都不能再跳舞的陶可人,这教她如何能顺气?
顾玉华白了他一眼,不再同他争辩。
顾君溪自怀中拿出一封素笺,递于顾玉华,叹道:“长姐,你只需将此物交于她,其他的便不劳烦你!”
顾君溪此言说得极重,亦是存了赌气的心思在内。
“不劳烦我?”顾玉华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