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所依仗的,不过是皇后不想与太子闹得太僵!
德喜亦是跟上来小声说:“湫儿姑娘被安排在咱们楼里,看样子伤得不轻!”
德喜的目光中含着惧意与微不可察的轻蔑,湫儿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受了这般大的罪,换回来一个俸仪的位子,也不知该说是湫儿的手段厉害,还是运气好。
“伤得不轻?湫儿现在在何处?”宁清疑惑地看了德喜一眼。
方才在皇后那里,她只看见了湫儿脸上的伤,难不成除了脸,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依着德喜的指引,宁清来到湫儿所在屋子,俸仪只是七品,按着惯例,是要同太子的侍妾住在一间院子的,只因湫儿是宁清的婢女,所以得太子妃特许,被安排在宁清的烟渺宫。
况且,顾君溪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侍妾!
宁清推开湫儿的屋门,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湫儿趴在床上神情萎靡、面色苍白,直教宁清想起方才见过的冷宫中那几个疯了的女人。
“主子与太子走后,皇后又遣人来打了她三十板子!险些没打断气!看她日后再到处乱跑!”浅儿见宁清进来,行了个礼,嘴下不停。
宁清顿然觉得凉意袭遍了全身,皇后手段狠辣,她这是无法对宁清如何,便拿着她身边的人出气,以儆效尤!
看着湫儿的惨状,她甚至觉得,今日早上若不是顾君溪的出现,那么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便是她!
难怪顾君溪冒着被与皇后关系紧张的风险,都要带她去沁芳阁看那些疯了的女人,他让她看的不是疯女人,而是皇后狠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