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父亲,是学了一些。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的。”苏离有些不好意思。“哎,此言差矣。衡儿与我说时,我就是很同意的。你能喜欢学武我也很高兴,毕竟我白府是以武起家。那二月我知道的,身手不错。若你能学到一些,又怎会上不了台面?父亲还是很愿意相信你的。”
得到白父的肯定,苏离有些意外。后来仔细想想也是,从自己进来白府,了解到的白父就不是一个刻板之人。可能旁人会觉得女子应该三从四德琴棋书画,可他是将军,观念与其他人不一样。至少,和自己父亲不一样。
苏离笑道:“有您这句话,我觉得我可以大成了。”白父一听,欣慰地笑笑。若是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是好的,自己儿子尚且不善武,苏离若是能学一些傍身,也是一个保障。
“我此番叫衡儿来,也是让他看看我平时是如何带军的。咳……虽然他日后并不会走这条路,可这也是好事。兵法也不逊色于文学,其中还是能学来许多东西的。”白父借着与苏离说话,在向白落衡表明自己的意图。可这些,白落衡似乎并不在意。
“父亲,您多操劳。此后几日我会跟着您,反正您也不是特意带我来教我怎么用兵。所以您不必担忧我不愿意学。”白落衡向父言明。
因为一开始,白落衡并不想来这里。白父向他提议时他是回绝了的。只是二月在旁提醒可以一试,并且可以带苏离过来,这边场地更适合平日的练习。白落衡想了想这才答应。
苏离看着父子两人,仿佛隔着一层在说话,自己又不好说些什么。
此时,门外有人求见。真是一场及时雨。苏离见此,连忙告辞了。
她退了出去,想了想方才白落衡与他父亲的相处方式,感觉到似曾相识的熟悉。对了,这不就是自己与自己父亲吗?言语客气,父爱子恭。其实心中早已经默默疏远了许多倍。
到了外头,看见有几位妇女一样的女人,在厨房门口忙碌,时不时还瞟着自己这边,小声嘀咕着什么。苏离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从后门溜出来,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满月应该还在前边等着。
“二夫人找不到路了?”对面一位稍微老年些的嬷嬷看着自己。这位穿着略微好过方才那几位妇人,应该是管事的。苏离望着她,点点头。
“夫人要去哪?老身送你去。”这位嬷嬷看起来比门口那几位好相与多了,苏离便直接告诉她“正营外。”
那嬷嬷听后点点头。带着苏离绕过正营,直接就可以看见外头。苏离也是被自己蠢到了,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就好像会突然失忆一样。
说了谢谢,告诉嬷嬷自己已经可以找到地方了。那嬷嬷又说:“二夫人莫要管那几个乡妇说什么,女人家就爱没事嚼舌根。她们都是干活的,没人知会他们二公子与二夫人会来,不知者不怪。也请二夫人莫要挂在心上。”听完苏离点头,表示自己并不会记这些事。
那嬷嬷又看着她,笑了一下,这才返回去。
苏离往前面面走了走,拐角后果然看见了满月。“姑娘,你怎么从那边出来了?”满月则是一脸疑惑。“啊是这样,我走的后门。”满月把自家姑娘拉住,又告诫道:“莫要乱跑了。这里人多,我们也不熟悉,很危险的。”苏离则笑了笑道:“这里是演武场,又不是战场。你这小脑袋怎么那么多主意?”
见二月已经不在了,想必白落衡已经先于自己出来了。叫上满月和小兰,找找这几天自己会待着的地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