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听罢若有所思一般点头,又道:“可是夫人,若她始终不愿点头呢?那夫人还会劝白夫人给二公子纳妾吗?”
大夫人阴冷笑了笑道:“她总会答应的。因为她喜欢白落衡,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尤其是这种妙龄女子,心中总是会有所期待。”
小兰离开了大夫人房间,门外迎接她的又是寒冷的风。凛冬已至,各处都只剩下寥寥生机。可自己,是否能有一线生机?可大夫人岂是这样予人方便的主?她定然有些目的在里头的,她,不喜欢二夫人。所以自己,能够助她撕碎二夫人的生活。
一阵寒风又吹过,小兰赶紧收回了思绪。不可以,也不可能。有些感情,注定是拿不上台面的。二公子是凛冬至飘扬的雪,圣洁却不可以触碰;而自己,只不过是地下的泥,卑微地仰望空中的雪纷扬,接触后却又融散不见。
苏离见小兰回来后就心神不宁,莫不是又听信了什么话?是了,今日闹这么一出,底下人肯定又在盛传自己与白落衡如何不合,自然而然曾经的那些老旧谣言又被翻了出来。
“小兰,你过来。”闻声去了苏离身旁。“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小兰闻言摇摇头。抬眼看着苏离,她确实是在担心着自己,轻声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二夫人,你冷不冷?我去给你装个暖手壶来吧。”小兰赶紧逃了出去。
“这小兰今日魂不守舍的,莫不是遭谁勾了魂吧?”满月在一旁打理着衣衫,又不忘调侃几句。“勾了魂倒是太严重了,只怕是被伤了心才是真。”苏离答道。满月倒是不解,过来坐在自家姑娘身旁道:“她伤什么心?二公子连姑娘你都没带,偏偏带了她回来,她怕是偷着乐还来不及吧。”
“偷着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她方才被叫了去,一定不是白夫人的意思。平白无故的叫这个小丫头做什么?府内的园丁莫不是吃白食的,叫一个丫头去打理花草。估摸着,又被我那嫂夫人叫去,被指责了一番吧。她跟着我也着实不好,该和二公子说说,什么时候给她指出去了。总好过终日窝在这里,被人诟病。”苏离这话,满月却不同意。她碰了碰姑娘道:“姑娘你现在可不能去,二公子情绪这样差,你再去提这事,岂不是雪上加霜?我看啊,姑娘就先和二月知会一声,让他做个准备。之后再告诉二公子也不迟。”
说得也有理,苏离暂且答应了满月的提议。
小兰站在门外,听得明晰。刚刚把暖手壶拿来,便听见里头人在说着把自己送出去的事。暖壶在手却瞬感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