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你把雪球葬了吗?”“嗯嗯,已经葬了。”“那你,还记得葬在哪里吗?”满月坐在床沿,看着姑娘眼睛。她眼圈微红,或许是因为揉过,或许是因为哭过。不管是那种,都让满月觉得难受。“放心吧姑娘,我听了你的话,把它放在了显眼前的地方,我当然记得。”“那便好,那便好。”
苏离又看了看方才满月带回来的药包,转而问了问满月:“我好像记得,你找了医师来给我看诊了?是不是还扎针了?”“是。姑娘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满月仔细地问询着。苏离看了看自己的手,点了点头。“这手在疼,是不是扎过针了?还有后脖颈,也疼。”满月把她手握住,轻轻按了按:“满月给姑娘揉揉就不疼了。”
随后苏离又捂住心口,“还有这里,这儿也扎针了?”满月摇了摇头。见满月否认,苏离疑虑又迷茫。轻轻喃喃道:“那为什么这里也疼呢?”满月盯了会姑娘,转而安慰她道:“我去给姑娘熬药,喝了药就不疼了。还有,姑娘肯定是饿了,我去叫若雪给姑娘做些好吃的来。姑娘先别睡,一定等满月回来。”“好”苏离答应她。
拿着药包走出了房间,满月在外头靠了好一会。这一切都生得太突然了,满月还不曾细想就已经身心俱疲。
二月端着茶水路过回廊,他叫住停靠在回廊处的满月。“满月,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许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满月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说道:“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
满月冷冷笑道:“不知道?真是笑死人了。你不知道却一口咬定是我独断。二月,我真是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们。”说完后不再停留。
行至书房,待二月把茶水放下,白夫人就将他遣了下去。二月看了看自家公子,见他也默许自己离开,随后出去关上了门。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白夫人一阵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我自然知道。儿子认为既然发生了,我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白落衡异常平静地回着。
“你担不了!”白夫人竟然直接吼出,这着实令白落衡一惊。自从他回白府,就未曾见过如此暴怒的母亲,她日常都是最和善不过的。看来这次,自己确实触到了母亲的逆鳞。
白夫人走到儿子面前,眼中积了满满的失望。她抬手,却还是没有扇过去,转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是我欠苏离的。你要明白,你也是欠着她的,你这样对她,你一辈子也还不清。”“那母亲倒是说说,我欠她什么?”白落衡不解。
“是因为有了她母亲,你才能来到这个世上,我才没有在那天一尸两命。你记住了吗?!”白落衡闻言后,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总之,我不同意你纳那个侍女进来,绝对不可以!买主求荣之人,怎么能留在你身边。我今日就派人把她送出去。”母亲看来已经有了十足的打算,这倒是合了自己的意思。“母亲做主便是。”白落衡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