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可不是正常人类的脑子，鲛人的记忆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得已她只能再度复习这本书。

再翻一遍，再记一遍。

臻芫发现她自己居然对于一些内容真的是完全忘记，没有半点印象。

难怪《草木大全》如此令人闻风丧胆，劝退无数修士。

臻芫捧着它，先是照例想东想西了一会，就开始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记忆。

木木有些无聊地呆在一旁，不敢打扰，坐在自己本体药炉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臻芫。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臻芫的药气波动异常，甚至快要暴动。

木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芫芫，芫芫！！”看着臻芫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已经出乎她能理解的范围，她不得不出声。

臻芫仍旧沉浸其中，一遍一遍地记忆，在自己脑海里形成一道一道字符一般地深深印刻。

妖兽血脉暴动。

木木张大嘴巴看着臻芫的眼珠子变的通红，脸颊两旁隐隐约约地，若隐若现有几片奶白色的鳞片。

又尖又长的耳朵透过长长的头发，透白的耳朵尖上隐隐泛红。

木木还是第一次看见臻芫这个样子，她知道鲛人一族，但是因为太过于稀少，再加上自动隐世，从来没看见过。

这个样子，真的是摄人心魂…

木木拍拍自己的胸口，小脸带着侥幸，幸好她是药炉呢，不受影象。

正常人见到臻芫这副样子肯定一眼沉迷。

“芫芫？”她小心翼翼地喊。

臻芫红通通的眼珠子盯住木木，她感到自己体内的药气和妖气在抗拒撕扯。

药气隐隐有所松动，有跨入二段的趋势，但就是卡在圆药期。

到底要怎么突破圆药期？她目前这些修为还不够？

臻芫闭上眼，眉间紧皱，双腿难受不已，她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气。

一条白皙泛光纤细看上去很脆弱的尾巴取代双腿藏在衣服底下，只露出来淡红的尾巴尖。

臻芫用了所有的妖力，再加上自己的修为，咬咬牙全都用去填补圆药期的亏缺。

木木猛地抱着自己的药炉躲远。

尾巴动来动去，烦躁将地面拍打出裂痕，臻芫周身的药气猛地骤停。

一丝一毫的开始和妖力融合，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臻芫的耳朵渐渐消下去，尾巴也再次换成双腿。

她睁开眼睛，眨了两下，眼珠也正常了，木木送了口气。

“你成功啦？！”她高兴道。

臻芫稳了稳修为，再谨慎地探了自己的药气。

“没错！！二段了！”鲛王在上，太不容易了！

可是！

臻芫欲哭无泪，感受自己倒退的修为和枯竭的妖力，心情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