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很安静，木木看着臻芫又看向顾靖之。

“那些问题和百依百顺有什么关系？”顾靖之拧着眉。

臻芫瞪大眼睛，“我问了你是不是要照顾我，不能随便对我打打杀杀，要夸我，鼓励我，这不就是百依百顺吗？”

木木沉默。

顾靖之也垂眸沉默了一会，反驳：“不是。”

臻芫这次真的拉下了脸，“哦。”

顾靖之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臻芫这个小辈沟通，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说的照顾你不包括什么都要顺着你。”

臻芫：“哦。”

“你不觉得你有些无理取闹？”顾靖之不满。

这个态度也不是应该对他的态度，难道是他没有说清楚？

顾靖之疑惑，“我是你的长辈，你可明白？”

臻芫瞟他一眼，“那又怎么样？你是我的长辈但是你现在不是，你现在就是顾靖之，而且你还答应过我娘要照顾我，所以你现在要反悔。”

木木哆嗦了一下，仔细观察顾靖之的脸色，心里衡量着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臻芫赶紧闭嘴。

她没有办法，所以臻芫也没有闭嘴，“这个和长辈没关系，是你反悔！”

顾靖之突然被扣上一顶大帽子，脸色真的沉下来，耐心也到了极限。

臻芫察觉到了顾靖之面色很差，心里一跳，知道自己作妖过了头，也摸清了顾靖之的底线和脾气，开始变脸：“对不起…我随便说说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试探我？”顾靖之这次是真的脸色阴沉下来。

木木立刻挡在臻芫面前，被顾靖之剑气震开，臻芫心里一惊，“木木！”

顾靖之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己情绪莫名失控，“抱歉。”

臻芫没理他，跑过去找木木，发现对方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心里愧疚地抱着她。

然后回到顾靖之面前老老实实地认错。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你前后态度变化很奇怪。”臻芫一直不是那种能藏的住心事的人，她一般都是选择直接说开，这样什么事都解决了，也不会有误会，或者矛盾。

她承认自己这个做法不好，因为她原本很相信顾靖之，可是顾靖之每次都把她的相信摧毁，即便这样，还反反复复地选择救自己，不觉得很前后矛盾吗？

又想要杀了自己，又选择多次救她的命，还认识她的母亲。

做事却反反复复的。

“所以你是和木木一样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臻芫抱着木木，给顾靖之找了一个台阶下。

没想到顾靖之点头。

“我确实一开始还受制于原本的顾靖之，他死了，但是执念并没有完全消散。”看到臻芫态度诚恳，顾靖之缓了口气，脸色平静地解释。

臻芫这时候也没有抖机灵，知道顾靖之不是那种撒谎的人，“好吧，所以你为什么一开始想杀了我，这个真的让我特别隔应，你也知道你自己平时什么态度吧？”

说到这里，臻芫就开始理直气壮，底气足了起来，那些不愉快她可都记着呢！

虽然当时的她没能力追究，但是她可是很记仇的，只不过看在顾靖之屡次救了自己的命的份上，才没有算账。

木木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几乎就是当着顾靖之的脸指着他说他过分，有企图了。

顾靖之仍然沉默，过了好久，久到臻芫都想开口说“不想说就算了”的时候，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