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大快人心。

臻芫感觉自己心情舒畅，沈珏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时，她都没有感到害怕和慌张。

作为一个妖兽，面对佛法高深的佛子的目光，是不可能不害怕的。

臻芫知道对方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你放心，我真的知道她在哪里，你应该听说过姜攸攸的吧？从苏梓那里。”她被顾靖之和柏曳挡在身后，因此心里并没有太害怕。

他们两个人帮她挡了沈珏大部分打量的眼神。

“姜攸攸，我知道，她说过的。”沈珏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因为苏梓的好友本来就很少，在妖族的朋友就只有她一个。

姜攸攸这个名字自然是经常听她提起的。

沈珏相信她了。

臻芫松了口气。

掌门已经灰飞烟灭，可是佛山派周围的魔气却越来越重，沈珏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

佛光再被慢慢地削减，一点一点地被魔气吞噬，沈珏坐下来，嘴唇微动，手里迅速接连不断地掐着佛印，额间流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臻芫一看这不对劲，沈珏明显不是这些魔气的对手，佛山派的掌门到底做了什么？

顾靖之脸色非常差地说出了几个字：“生人祭魔阵。”

柏曳脸色一白，“不可能！这个阵法早就已经被我销毁了，况且即便掌门知道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做成，佛山派的弟子人数也不够！等等！”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猛地睁大了眼睛，遍体生寒。

一股冷意爬上了他的心口，“不可能…”

臻芫望着她爹这个茫然的模样，有点不明所以地扯了扯顾靖之，小声询问：“到底怎么了？”

顾靖之沉着脸，“恐怕佛山派山脚下的所有人都被他用来活祭了。”

活祭？！

臻芫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想到自己过来时还想过下了山要去看一看，玩一玩，好好品尝人间的美食。

现在那些人全都没了性命？！

她紧紧抓着顾靖之的手臂，“他疯了吗？灰飞烟灭真是便宜他了…”她的脸上充斥着愤怒最后全都转化为悲伤。

这是要多少条性命啊…

“一千条命。”柏曳咬牙切齿，手握的紧紧，青筋暴起，闭了闭眼。

臻芫抿了抿唇，“怎么办才好？”

“必须超度，魔气太重，沈珏怕是应对不来。”顾靖之手中生死剑再次出鞘，“我助他。”

柏曳大声：“不行！”

他红着眼睛，“不行，你不能动用生死剑，他们会发现你的，你难道要让这一切都功亏一篑吗？！绝对不行，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顾靖之摇摇头，“在如此惨状面前，如何顾忌太多？若是我不出手，沈珏也会死，这死去的人不仅不能超度，全都会成为魔，犯下罪孽，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柏曳不说话。

那边的沈珏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显然快要撑不住。

顾靖之叹了口气，“你怕什么？”

“他们知道便知道，他们敢吗？”顾靖之一身杀意，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我之杀意，杀尽一切罪孽。”

如怒火般滔天肆起，永不停歇。

臻芫怔怔地看着这样的顾靖之，心跳的突然有些快。

不对！

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生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