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像潭死水,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一片寂静无声。
清冷的月光挂在空中,凛冽的寒风中少零雨雪,却依然冷的让人打寒战。
竖日。
安候府,
安锦华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身子抖得跟筛子一般,一张白皙的脸上泛着黑青色。
他是在鸡鸣十分,在房顶上被冻醒的,醒来时,浑身僵硬像才从冰湖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喉咙像被火烧一样,上下嘴唇都泛着紫。
昨晚上他居然在屋顶上睡了一整晚!
醒来那一刻,他都快以为自己要被冻死了。
安锦华鼻子不通,仰头就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
“啊嚏”
“啊嚏”
“啊嚏”
“少爷,您再等等,马上御医就来了。”
“快给爷我加火!快点!”安锦华盖着被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面前是个大大的火盆,他看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哆嗦着嘴唇向屋里的侍卫吩咐道。
冷。
太冷了……
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给裹进火里去烤!
安锦华青着张脸指着其中的厮:“你!给、给本少爷过来。”
安锦华冷的发出来的声线都是在颤抖着的。
“啊嚏!”
“少爷,何事?”
“你去颜相府,给爷,打,打啊嚏。”安锦华忍不住又打了喷嚏,旁边的丫鬟赶忙递上纸巾,安锦华拿起一团纸擦了擦鼻涕,扔掉手中的脏纸,卷着被子继续道:“你去打听打听,灵溪现在在干嘛!”
她要敢心安理得放任他在屋顶不管,独自过她的逍遥日子,他非得闯到去砍她几刀不可!
“是”厮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安锦华目视着厮出了门,抖了抖身子,狭长的凤眼都能喷出火来了。
要不是灵溪这死女人三更半夜的来找他喝酒,他至于落到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这个烂醉如泥的人,她也放心他睡在这么冷的屋顶上呆着,这绝对是故意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被他爹打的如此伤重的时候来,还带着酒来,这绝对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
现在他这新伤加新病,没个半个月是别想出门了!
灵溪,爷这仇跟你结定了!
爷跟你没完!
颜相府。
某个女人还在床上赖着床,轻缓的呼吸声随着白玉锦被上下起伏着。
安静的房间除了缓慢的呼吸声,再无其它。
外面太阳已经日上三竿,里面还没有一点动静。
景文跟景秀巳时都已经拿着洗漱用品在外面等待着,按理,这时候姐已经醒过来了。
今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