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启越操的那一声,虽声音不大不小,却也将旁边两名正在研究该如何解剖蚂蚱才显得不太残忍的男同学给吸引去了目光。
其中,长相白白净净像小奶狗的男同学嬉笑道:“得了,你操来操去,都操了一年了,也没见你超过了他。没人家那个技术,就甘拜下风吧。”
没等乌启越回嘴,站在小奶狗旁边的另一名男同学,赞同道:“嗯,风年说的有道理。”
说完顿了一秒,像个复读机似的将风年的话重复了一遍:“没人家那个技术,就甘拜下风吧。”
这名同学,他脸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文败类,是老师们勉为其难筛选出来的九班课代表。
他叫李声儒,人如其名,一派文邹邹的书香子弟感觉。
平时,在班里,他和风年互动最为频繁。
当然,在私底下也更为频繁。
乌启越瞥了他俩一眼,“落井下石就属你俩最鸡贼。”
后面,风年和李声儒怎么怼了乌启越,姜算算没有注意去听,她的注意力突然被自己手腕上那条红绳子给吸引去了。
方才,不经意间,她好像撇见红绳上那颗青灰色的檀木珠在自动运转。
可等她定睛凝神望过来时,木珠子却再无丝毫的异动,仿佛方才那一刹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姜算算抬起手腕,让窗外的阳光,将檀木珠的纹路照得更清晰一些。
反复研究了好几遍,仍是没再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颗檀木珠子,伴随着她有十八年了,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从她满月那天起,外婆就用寺庙的红绳子编织给她戴在小手上。
外婆说,这颗檀木珠,一定不能弄丢了,因为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想到自己的母亲,姜算算眸光忽然怔了怔,洁白的指尖,微微泛凉。
其实,在十八年前,她母亲生完她之后没多久,就失踪了……
她一直在找她母亲……
冰凉的手指紧紧捏住了红绳,红绳上那颗青灰色檀木珠在眼中越沉越深,越沉越深,深到她似再也触不可及。
她不知它历经了多少个年代的风霜雪雨,不规则的纹路是那样的古老苍茫,苍茫之中,又似隐隐蕴藏着一股神秘不可探知的力量。
虽然,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普通。
但姜算算总感觉,它绝非是普通寻常的檀木珠子。
就在思绪扬帆远航时,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倏然在姜算算的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姜算算拢回神,映入眼帘的,是周寂林那张帅气的脸。
他此时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哦,没想什么。”姜算算把手放到课桌底下。
周寂林拉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她书桌旁边,而后低低的问道:“你好几天没来实验室了,今晚过来吗?”
“今晚不行,我爸要回来。”
“那行吧,什么时候过来,你微信告诉我。”
周寂林说完,就把椅子又搬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乌启越看见了,忍不住就讽了他一句:“喂,老寂,你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串个座位聊两句话还得自带椅子?整个嘉中,我谁都不服,就最服你。人才啊老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