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朝忽然一拍大腿,大喊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正感冒吃不了龙虾。”
许安菜看见余书遥一脸不知道该什么的尴尬,立马抓着蒋朝的手,把他手上的龙虾全塞进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完,她对余书遥笑了笑。
从进门到现在许安菜都是站着,余书遥把另一边的椅子搬到许安菜这边:“坐。”
“好。”许安菜坐下去,背挺地笔直,双腿紧紧并拢。在蒋朝眼里,许安菜可能中了邪。
平时,这女的直接岔开两条腿坐,因为不雅坐姿不知道被安阿姨骂了多少遍,照样死性不改。
偏偏今……
蒋朝看了一眼病床上坐着的余书遥,又看了一眼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该什么的许安菜,从鼻孔里鄙夷地哼了一声。
许安菜绞尽脑汁出一句:“你病什么时候好?”
余书遥:“大概还要一个礼拜的样子。”
“一个礼拜?”蒋朝大惊怪,手里的龙虾仿佛都惊讶的掉回了腿上的塑料袋里。
“不会是禽流感吧!”蒋朝特别大声地了句。
“禽你妈呢!”许安采他,终于意识到带他来就是个错误。
蒋朝他妈就是来捣乱的。
“干嘛呢你,我又没错。现在是禽流感高发期。”蒋朝,“不信你问余书遥。”
完,他又被她踩了一脚,痛的他脸都给憋红了。
许安菜露出一个干巴巴的二货笑容,宽慰余书遥:“这人有病,你别往心里去。”
余书遥摇头:“不会。”
虽然许安菜不相信余书遥得了禽流感,可哪有吹个风就感冒成这样的,许安步底还是挺担心余书遥的。
“你除了感冒以外没别的事吧?”
蒋朝:“……”到底谁不会话。
余书遥笑笑,“还有点发烧。”
许安菜一听见发烧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了。在蒋朝和余书遥答应过来之前,她的手就已经贴上了余书遥的额头。
许安菜探了探余书遥额头的温度,又探了探自己的,摸不出来,转身想去探一探蒋朝的,被蒋朝一边骂“你是不是有病”,一边给躲开了。
于是,许安菜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去摸余书遥的额头,她两只手捧着他脑袋,从太阳穴摸到眉心,仔细摸了摸,嘶一声。
最后得出结论:“好像确实有点发烧。”
余书遥动了动嘴唇,余光飞快地扫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倒是蒋朝骂骂咧咧地把她拉了回来,许安缠坐回椅子上,被蒋朝骂了个劈头盖脸:“探你妈呢,又趁机吃人家豆腐。”
许安材脸腾的红起来:“我哪吃人家豆”
蒋朝无情地打断她:“一看见帅哥就动手动脚,你还有没有作为女饶矜持和原则。”
许安菜气结:“我、”
“你什么你。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蒋朝拉起许安菜就走,扭头给余书遥告别,“再见。”
许安菜并不想这么快就走,奈何她挣脱不开蒋朝,只能一边被蒋朝拖着往门外走,一边回头:“我明再来看你。”
“快走快走,看你妈呢,再不回去,你妈又得上我家骂我了。”
“撒手,我会自己走。你给我松开。”
两人拉拉扯扯到病房门外,碰见余书遥的妈妈。
江阅手里提了好几个从饭店打包回来的饭菜,想留他们下来吃饭,被拒绝之后,露出惋惜的表情。
随即又特别慈爱地看向许安菜:“我让张助理送你们回去吧。”
许安菜和蒋朝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婉拒。
然而抵不过盛情难却,只好一起点头。
江阅让张助理送俩孩回去,自己进了病房,发现儿子的心情比许安菜来之前好了好多,她心里也是了然。
“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江阅心翼翼地问。
余书遥没有隐瞒:“差不多认识了快半个月吧。”
“不是一个学校的吧。”如果是育才的学生,她绝对不会不知道。
“十中的。”余书遥。
江阅还想什么,余书遥已经躺下去,翻身,被子盖住头:“妈,我想睡了。”
“又不吃晚饭吗?”江阅很担心他。
“不吃。”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江阅叹了口气,又把饭菜收拾回塑料袋里,默默地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汽车在巷子口停下,张助理本来打算一定要把俩孩送到家门口,但蒋朝执意要他停在这里。蒋朝是个精明的孩子,的话既好听又不给人反驳的理由,张助理只能作罢,放他们下车。
“为什么要停在这啊。难不成你还以为余书遥他妈是人贩子不成。”两人一起往巷子深处走。
“谨慎点总没错。”蒋朝。
许安菜不以为然,“你疑心也太重了。”
蒋朝停下脚步,把身体面向她:“你没发现余书遥他妈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么?”
许安菜被这话逗笑了:“哪不对劲了?”
蒋朝神情凝重地:“从她看你的眼神到话的语气都不对劲,过于亲昵和热情了。”
许安菜愣了一下,:“你想多了吧。或者可能他妈对我印象比较好吧。”
“好你妈个头啊!”蒋朝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见过谁家长第一次见儿子同学露出那种表情的?就算见未来儿媳妇也不可能表现的那么亲密吧!”
“打住,你别了。”许安菜加快脚步穿过巷子,“挺平常一件事都被你给成了恐怖片。”
蒋朝跟在她旁边:“余书遥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背景,你了解吗?他妈是什么人,你又了解吗?你就等着被人卖了给人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