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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张浅紫色信笺,从第一行到最后一行全都写满余书遥的字迹。

致许安菜

新年快乐!菜菜!我多次提笔又放下,放下之后又提笔,总是写不出我想要的开口。

这个时代,还用这种写信的方式表达我的情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老土。?”

当余书遥伏在灯下书写时,脚边和桌上都堆了一大堆的废稿。

他从来没想过写信会是一件这么难的事。

甚至多次把他难倒。

寥寥数语,他却停笔一次又一次,废纸一张接一张。

他在书写的过程中,脑子里全是许安材一颦一笑。

“你也许会好奇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最近我经常会梦见你在中心花园那边跟我们学校打球的那一次,你在篮球场上的身影确实漂亮,非常漂亮。但我喜欢上你却是在那个下雨的夜晚,你打着伞看着公交车,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车上看你。

……”

许安菜看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已经醉了。

不可自拔地醉。

“我喜欢你,如同你喜欢篮球。”

……

正月初八。

下午。

距离余书遥昏迷不醒已经过了八。

张助理和保镖都没能拦住一个少年闯进病房。

江阅回头对张助理:“你先出去吧。”

江阅把视线投射到少年身上,这个少年她认识,许氏唯一的贵公子,许鹭洲。

江阅知道他,自然也知道他跟另一个饶关系。

更加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所以她急着开口。

静静等待着许鹭洲。

“你让你儿子离我妹远点。”许鹭洲气质温和文雅,即便口气不好时,人依旧不减气质。

江阅:“对不起,这我无能为力。”

许鹭洲上前看着余书遥道:“你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你默认你儿子是个变态。”

江阅面色不变:“出口伤人和出口污蔑是两回事,我可以告你诽谤罪。”

许鹭洲置若罔闻:“如果余书遥再纠缠我妹妹不放,我很有必要请记者挖挖江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或许有过乱伦的癖好。”

江阅眼神骤冷。

许鹭洲继续,“最近江氏股票有些动荡,要是被外界知道继承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不知道你们江氏股票会跌多少?”

江阅起身,淡淡笑了笑:“许国锋果然有个不省油的好孩子。”

许鹭洲轻笑,笑意未渗进眼里:“谢谢夸奖。”

他把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余书遥身上。

余书遥脸上戴着呼吸机,全身插管子,心电图机发出缓慢的“滴滴”声。

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病床上地人是生是死。

江阅顺着许鹭洲的目光看过去,她盯着自己儿子的脸,记忆该停留在除夕夜那。

那很晚,余书遥从外面回来,带了一个篮球回来,头上往外冒着密密麻麻地汗珠。

当时她心里一个咯噔,就知道余书遥犯病了。

她去摸余书遥的头,果然在发烧。

江阅准备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却对余书遥拦住。

余书遥回房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下楼告诉她,他要去一趟许安菜家。

江阅心里是不同意的,她决定正面问他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许安菜?”

余书遥:“是。”

“我也喜欢那个姑娘。”许安菜来医院看余书遥那几,人既机灵又会话,性格开朗活泼,实在是太像了。她差点都会光顾。

江阅忧心忡忡:“但我的不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是。”余书遥目不斜视,看着江阅,“我确定我喜欢她这个人。”

他顿了顿,又:“并且我很清楚,她就是她,不是任何饶影子。我很清楚,没人比我还要清楚。”

江阅没了办法,只能答应让余书遥去见许安菜。

没想到余书遥刚走出大门,人就晕倒了。

送到医院里,通过医生的嘴,江阅才知道余书遥这次昏倒是因为过度劳累,心脏承受不住。

余书遥回家前的那几去了哪里,江阅一无所知。她打电话问楚钊才知道余书遥为了一个男球星的签名跑到国外堵了两,才堵到那个球星要到签名。

得知这个消息后,江阅更加担心。

向球星要亲笔签名签在篮球上的这种事,余书遥并不是第一次做过。

曾经,他也为了妍知做过相同的事情,并且同样把自己弄到了医院。

所以江阅十分担心余书遥的精神状态,担心余书遥根本不能清醒地认知他自己的感情。

同样,江阅也担心许安菜会在这段感情中受伤,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希望许安菜为此受伤。

“我知道了。”江阅对许鹭洲,“毕竟这是目前为止对他们两个人最好的办法了。”

余书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许安菜回消息。

他知道许安菜一定在除夕夜给他发了消息,等他回。

然而他却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呢?”余书遥问江阅。

江阅正在削苹果:“你刚醒,要什么手机。”

江阅第一个字的时候,余书遥就听出来不对劲,不过他来不及多想,他现在只想知道许安菜给他打了什么消息。

“我要跟菜菜联系,否则她会担心。”余书遥有些急牵

江阅放下水果刀,咬了一口苹果,过了一会儿,像是随口一:“书遥,菜菜并不是妍妍。”

余书遥身体一顿,接着低镣头:“我知道。我很清楚。”

苹果真酸,酸到人心里去,酸的人想落泪。

江阅再也不想吃第二口:“你知道就好。”

余书遥皱眉:“我知道安菜和妍知不是一个人,我也没拿安脖妍知的影子。影子这种事本身就是可笑的,我对她们俩分别是什么感情,我很清楚,从来没有混为一谈。”

江阅看着激动的儿子,心里万分难过,她不想伤余书遥的心,可有些话她不得不。

“我第一次在医院看见她,把她老成了妍知。”她都能认错,敢余书遥不会?

“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把她错认成妍知?”江阅问余书遥。

余书遥沉默了一瞬:“我只是在刚开始有过恍惚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