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月凝呼喊道。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你们不要在这里吵我。”北瑶龙辰闭目养神道。
“父亲,父亲,父亲,这是为什么?……”
任凭月凝如何呼喊,北瑶龙辰仍旧未睁开双眼。
“小姐,侯爷刚刚醒来,你们就让他安心静养吧。你们若是既不愿意离开东川又放心不下侯爷,那就改日再来看望他吧。请放心,我会照顾好侯爷的。”那名幕僚劝说道。
木樨心中牵挂着春篱姐妹,又见北瑶龙辰心意已决,遂劝说道:“月凝,就让父亲在这里好生修养,我们还是先回府吧。”言罢,木樨便提步走出了房间。
“木樨小姐,请等一等。”
木樨转身一看,见那名幕僚疾步追了过来。
“还有什么事?”木樨肃容道。
那名幕僚急忙说道:“副使大人在离开前特意叮嘱我,说若是见你前来,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吧,什么话?”木樨回道。
那名幕僚不疾不徐道:“他说有心看人,往往浮云遮望眼无心待事,可能云开见月明。有些事须当缓图,有些人日久可鉴。”
木樨听得云里雾里,懒得理会,转身离去。
月凝见木樨和箢桃皆已离开,愣怔片刻后也只好跟了出去。
木樨出了府衙后翻身上马急速离开。
“你们等等我。”月凝在后面嗔怪道。
木樨一口气跑出了梓州城北门外然后才勒马停定等着月凝跟来。
“二姐,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就狠心不管父亲了吗?”月凝气喘吁吁道。
“难道你没有看出父亲的本意就是让我们离开吗?”木樨回道。
“这还用得着看吗?父亲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月凝回道。
“我是说父亲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才故意让我们离开东川。”木樨说道。
“也就是说在书院下毒,查封我们的书院,还有绑架村民这些事并非父亲所为?”月凝回道。
“难道你还真认为是父亲干的?”木樨呛道。
“我有这么傻吗?明显就是北瑶云端所为,父亲只是怕我们留在府衙有危险才故意这么说的。”月凝反驳道。
“算你还有几分脑子。”木樨揶揄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箢桃接话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木樨抬头看着远方,幽幽道:“兵符已派不上用场,凭我们姐妹又无法救出父亲,所以我们只有等着陆离哥哥回来才行。”
“我估摸着陆离哥哥应该就是这一二天就回来了,不如我们就到路上去等他吧。”月凝说道。
“不过我们得先去搭救春篱姐妹。”木樨说道。
“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就凭我们三个,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月凝断然拒绝道。
“不是还有流苏姐姐吗?我们可以找她帮忙。”箢桃建议道。
“现在啊,人心不古!我们跟流苏姐姐的关系能比得过她与司寇流云的关系吗?”月凝揶揄道。
“你不去的话那就在路上等陆离哥哥,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木樨言罢便策马离去。
月凝略一迟疑后还是策马扬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