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听风轻轻摇头,用力握着杨天的手腕,“你不要再自责了。”
这两年来,杨天有多懊悔,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他不想他一直带着这样的负担,只好解释,“半个月前我开车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刚好又碰到旧伤,跟你没关系的。”
半个月前,他训练结束,和杨天一前一后离开西山区。
开车下山,在半山腰的时候,朝着山下瞥了一眼,无意中看到一辆白色瑞纳,开的歪七扭八,车子好像失控,刚准备停车查看,却看到瑞纳车门被踢开,清楚看到有人想要下车,而车内有人阻止,他立刻意识到有人被绑架,最糟糕的是车子朝着山崖那边滑行。
千钧一发,江听风来不及绕路下山,而是直接将车从行人踩踏过的山坡开下去,他的车子性能极好,可那也是汽车,不是直升机,车子直直下了两个山坡,被树杈刮蹭,车身倾斜,撞击地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因为惯性向前,身体受到撞击,当时就感觉小腿好像木了一下。
来不及思考,他就冲下车。
他看到一个瘦瘦的身影一边喊“救命”、“着火了”,一边没命的向山下跑,他喊了一声,对方像是没有听到,而那辆瑞纳车上下来一个人,嘴里不干不净,他直接上前制止,与那个绑架犯又发生了肢体冲突,小腿再次被撞了一下。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江听风去了趟医院,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因为小腿骨之前骨折过的地方又出现了裂缝。
可是在当时的江听风看来,封闭训练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他连药都没拿,担心比赛之前被检测出问题。
本以为小心一点就不会出问题,等到结束之后再治疗,只是没想到腿伤越来越严重,再加上比赛换人的风波,让他更加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