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话,乔卿莫同魏紫已经行至正院。
听见了动静的绾青连忙迎出来“姑娘,您可回来了。”说着一脸得意的从怀里拿出那串乔卿莫心心念的珊瑚串子双手奉上。
“姑娘您累了吧,奴婢给您煮了热茶可要喝些暖暖身子?”紧接着景红也迎了出来,然景红看着乔卿莫的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乔卿莫顾不上景红的异样,只是接过绾青手里的珊瑚串子反复摩挲了一会儿才道;“绾青,还是先带我去瞧瞧温妈妈罢。”正准备走时又吩咐景红道;“魏紫在二门候了这么些时候也怪冷的,你先领她去喝些热茶暖暖身子罢。”景红和魏紫一一应下。
乔卿莫这才随绾青去关押温妈妈的柴房。
待到了柴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略微阴冷杂乱无章的房间,接着便是被麻绳捆了手脚,身上衣衫发髻又脏又乱歪躺在墙角的温妈妈,只听她声音都嘶哑了仍旧面对着墙壁说些不依不饶的话。
乔卿莫示意绾青关上房门,温齐家的这才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一回头正巧对上乔卿莫那双极好看的眸子。
恍惚间,温齐家的以为自己看见了秦宝珍。待回过神来,才察觉那双眸子不明悲喜。
只见她眼珠儿一转,立即挤出两滴可怜泪哀声唤道;“姑娘,老奴冤枉啊!老奴伺候了您十多年,您还不了解老奴的为人吗?!”说着,为了讨好乔卿莫,像条肥硕的大虫子一般艰难的爬向乔卿莫。
乔卿莫往后退了退故作天真问绾青;“温妈妈这是怎么了?”
“回姑娘,温妈妈这是突发癔症,若不绑着怕是要伤人的。”绾青难得一本正经道。
“呀!突发癔症?!这可是要移出府关进家庙不得再见人的呀!”乔卿莫瞪大了双眼,一副既吃惊又害怕的模样。
绾青见温齐家的听进去了,连忙配合性的行礼道;“所以奴婢暂时将温妈妈关押在这儿,请求姑娘发落。”
温齐家的听到这儿心中发了急,瞬间忘了早就想好的对策之词,连声恳求道;“姑娘仁慈,姑娘开恩,老奴没有癔症......老奴不想出府,不想去家庙......”‘毕竟家庙那种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了。’
“没有癔症?”乔卿莫眼中的天真突然换作愤恨,直直的瞪住温齐家的一字一句地道;“那便是温妈妈你手脚不干净,私自闯进我房间,偷了我的珊瑚串子!”说完,只见她得意一笑道;“若是借大舅舅之势处置你这奸猾老奴,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老奴没有,老奴......”话及此处温齐家的方才幡然醒悟,再次对上乔卿莫那双极其漂亮的眸子,满心恐惧地喃喃道;“原来,这是一个圈套!”
“你倒也不笨。”这时乔卿莫忽的走到温齐家的身边,袖手掩唇嫣然一笑后方居高临下地道;“是,也不是。”
绾青见温齐家的已然失语,遂解释道;“温妈妈你若无二心,那么今日过后,珊瑚串子便会不找而归,这一切便不是圈套。显然,温妈妈你是在替你的新主找什么东西,似乎还很急切,姑娘算准了今日你必然入翁,那么癔症之说很有可能就是温妈妈你的催命符。”绾青话毕还冲乔卿莫眨眼睛,像是在炫耀自己装腔作势演得极好。
“姑娘?”温齐家的第三次试图去看乔卿莫那双极其像秦宝珍的眸子,结果终究是失了勇气沉沉的垂下了头。她心知自己已然被发现了了,那便是大势已去。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新主的话来‘你若暴露,最好自我了断,否则人就等着给你的小情人收尸吧。’心里想着这句话,温齐家的便要挪身去撞墙。
乔卿莫也不拦她,只是看了看自己细心呵护的指甲,温声道;“妈妈若是死了,那么桥木又当如何?”
“你把他怎么了?!”温齐家的瞬间回神,停止了撞墙自薄的行为。
乔卿莫装作没听见,理了理衣袖对绾青道;“我累了,咱们回去罢。”
“是姑娘,奴婢早就吩咐小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藕粉蜜果羹,这会子吃上一碗准解乏。”绾青说着开了柴房的门,扶着乔卿莫准备出去。
“你把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温齐家的心有挂牵,撕心裂肺的冲乔卿莫哀喊,仿佛这样便能即刻看见她干儿子桥木一般。
“妈妈莫急,待你什么时候愿意将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做过的没做过的皆合盘托出之时,便是你同桥木见面之日。”绾青说完十分嫌弃的白了一眼温齐家的,这才扶着乔卿莫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