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血?”
“我用鞋子抽程远,把他打得流鼻血了。”
“程远是你上司?”
陆然点头。
所以她跟程远的对峙,并没有吃亏。
她晕倒完全是因为她当时晕血,摔倒的时候自己撞到了头?
理清头绪,纪泽北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这晕血的问题确实得想法解决或者克服一下。
“哥,你的手没事吧?”纪梓辰插了句嘴。
陆然诧异,目光朝纪泽北包着纱布的手望去,纱布雪白,明显是刚刚换过的,“你手怎么了?”
“没事。”
纪梓辰忙道:“我哥他……”
话才开了个头,纪泽北就一巴掌招呼到他的后脑勺上,漠然道:“吃你的炸鸡。”
他撇撇嘴,没敢再继续往下说。
纪泽北在床边坐下,视线转移到陆然有些苍白的脸上,一本正经道:“关于你晕血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看心理医生,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
“我不看心理医生,我心理没问题。”
“我不是说你心理有问题……”
“反正我不看心理医生。”
纪泽北沉默下去,过了一会儿又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克服晕血?”
“想过,我还试过呢,但不行。”
“你用的什么方法?”
“杀鸡。”
“然后?”
“鸡满屋子跑,抓了一晚上才抓住,但我下不了手。”
“所以?”
“我把鸡送给孟忆了,她第二天就把鸡炖了,连口汤都没给我留。”
纪泽北:“……”这是留不留汤的问题么。
“我听说可以喝蕃茄汁,但我还没试过。”
纪泽北无奈扶额,“出院后试试。”
“蕃茄汁太酸了。”
“……加糖。”
陆然嘿嘿一笑:“如果是你做给我喝的话,就算不加糖我也可以接受。”
“头不晕了?不想吐了?”
“晕。”
“那就乖乖睡一觉。”
陆然哦了一声,老老实实躺好。
闭上眼睛之前,她憋见纪泽北的手放在床边,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食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没有过多的纹饰,是很简洁大方的一款男款戒指。
食指戴戒指代表的是单身,渴望恋爱。
不久前他才给了她机会,让她加把劲儿,莫非他很期待她,很渴望跟她谈恋爱?
她伸手把他的手握住,没去观察男人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心满意足的闭了眼。
纪泽北守在床边一直没动过,陆然睡着以后,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想把手抽出来都不行。
“哥,我困了。”吃完炸鸡的纪梓辰,眯着眼睛哈欠连连。
纪泽北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
一直忙着陆然的事儿,他几乎把这个弟弟忘到了九霄云外。
学校的门禁是十二点,纪梓辰今晚是回不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