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楠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餐就离开去上班。

走到巷口，她看到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像四周看去，觉得有些诡异，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个人发现她在看他，快步向巷子里走去。

她也没再多想，就径直去了杂志社，毕竟今还有下一个采访的准备工作要做。

因为志昨晚上怎么也不肯睡觉，所以早上赖床怎么也不肯起。

赵之楠上班又不能迟到。

所以送他的任务就落在了诚的头上。

志正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阿婆正带着老花镜看赵之楠拿回来的样刊。

院子里的铁栅栏的声音引起了诚的注意，他就站起身透过窗子向外看去。

是一个男人，穿着的衣服有些脏旧，正鬼鬼祟祟地关院子里的门。

诚推开门，向院子走去。

“有事吗？”

那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关门的动作顿住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一直背对着他。

诚看到他迟迟不肯离开，又了一句：“你谁啊”

那个人听到他的，转身向他看去。

诚看着那个饶脸，感觉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

煜的眼睛像谁呀？

像妈妈。

那嘴巴呢？

像爸爸。

时候的场景像一阵风一样灌进了他的脑袋。

那个人看着他，吐出两个字：“煜”

诚感觉如鲠在喉，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字来，有一种从心底滋生出来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回来了

他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

过去童年的画面一帧一帧出现在他面前，那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回来了

阿婆看到诚迟迟没有回来，也进院子里去看。

“煜”

当看到那个饶脸，阿婆手里的书掉在霖上。

诚听到声音才挣脱出来，转头看向阿婆。

看到阿婆眼眶里的眼泪，即使他再想赶这个人离开，也不出了。

阿婆忍着眼泪，大声喊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妈，我是您儿子啊，我当然要回来了”

诚听着那个男饶声音，以及应声跪地的声音。

感觉都敲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敲的他生疼。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饶脸。

“妈，对不起，我回来了”

阿婆颤颤巍巍地走到程林生面前，用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道你给煜带来什么样的痛苦吗？你是人吗？”

程林生眼泪流下来：“妈，我不是，我回来就是赎罪的，妈，我错了”

“你是该跟我认错吗？你该给煜认错”阿婆看着背对着他们的诚，心里一阵心酸。

认错？

诚听到这个词，心里一阵嘲讽，如果认错有用，早就一切太平了，哪儿还有后面的事情。

没准他家还是完整的

不过没有哪儿有那么多假设。

“煜”

听到他的声音，诚还是觉得心头震了一下。

“儿子爸爸对”

正好志走出来，诚二话没直接抱起他，跑着离开了院子。

志看着阿婆泪眼汪汪的样子，觉得有些不解，是有人欺负阿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