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元气修炼的天赋,但“君士”的名号梦末自然不会不知。
“君士的速度...”梦末暗自喃喃,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也不知至强榜单“无人宝座”上的强者们年少时实力几何呢?
视野所及的草地上翠色欲流,微风自山峦之间吹来,在峭壁脚下盘旋远去,一切皆好,唯有天蓝脚下血淋淋的尸体逐渐变得冰冷。
眼见天蓝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似一座雕塑,梦末微皱眉头,撑起疲惫的身子快步跑了过去。
“天蓝?”
梦末绕过郦堂主的尸体,走到了天蓝身边,见他肤色有些泛红。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手,仍是毫无反应。
梦末心中感到有些不妙,伸手触碰,却是立刻被烫地缩了手。
“怎会如此...”
天蓝身体的热得发烫,像是添了炭火的炉子。
忍受着手中的剧痛,梦末又伸手探了探天蓝的脉搏,心中大惊。
天蓝没有心跳!
或者是心跳太快没有停顿。
梦末难以置信,如此滚烫的温度,仅是触碰便如此难受,天蓝本身该...
摸着自己的胸口,梦末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因为慌张得不得了。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梦末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
...
“侍兽之戒?“
之前在山洞中曾经得到的“大骑士的礼物”!
戒指里应是存活了千年的魔兽,虽然实力受到使用者的限制,但它的阅历应是在的。
侍兽之戒在天蓝身上,梦末管不了许多,在天蓝上身摸索起来,但摸索半晌,手上烫伤已有多处,却是不见侍兽之戒。
难道在...在下面吗?
梦末深知自己不应胡思乱想,但梦末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在客栈的那一晚。
清晰的画面,清晰的颜色,让她的脸颊烫得更厉害。
去他妈的,梦末在心中悄悄爆了句粗口。
她重重地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依旧有些慌张地在天蓝身上摸索起来。
但摸了许久,却还是未果。
就在梦末有些束手无策时,天蓝胸前忽然透出了点点绿光。
梦末隔着衣服,能够模糊地看出那绿光的形状,她记得那是天蓝胸前红黑相间的圆形花冠的形状。
绿光在天蓝胸口缓缓闪烁,一会儿后,梦末震惊地看见天蓝的肤色由暗粉色慢慢地回复,绿色的点点荧光逐渐移动到他身上的每个角落。
梦末不敢上前惊扰,直到看见天蓝的眉头皱了皱,身子便要软下去。她双手张开,稳稳地将他接住,缓缓落坐下去。
心中松了口气的她就这样扶着天蓝安静了一时,直到天蓝一声低语,她才立刻炸了毛。
“女流氓。”
半躺在梦末香软的怀里,天蓝感觉自己酸痛的身体正在快速地恢复。他向四周谨慎地探测了一下,仿佛除了他俩,便只有珠兰花与杜鹃花香了。
这让他暂时放了心。
“才不是!”梦末极力反对,她身子向后挪了挪,以便能看见天蓝的眼睛,怒冲冲地道,“哪里流氓了,凭什么污蔑我。”
“那你刚才在摸什么?”天蓝抬手指了指下面。
能看到梦末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言语极不流畅地辩解道:“没想到你当时是醒着的...啊不是,我是指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是...”
当梦末抬着手辩解的时候,天蓝发现了上面的烫伤。
“逗你的。”他打断了她。
“真是的,我对你们男人才没有兴趣。”梦末的手泄气般地垂了下去,身体也躺到了草坪上。
见此,天蓝笑道:“顺带一提,礼物们都在贪食空间里,你在外面当然摸不到...”
“原来是这样!”梦末望着空中叹了口气,这实在是无所谓了。
“对了,你刚才...是有什么身体的负担吗?”梦末似是想起了什么,试探地询问道。
“只是战斗结束有一点不适罢了。”
“但是你的心跳...”梦末回想着当时的震惊感。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就当是我的心脏受过伤吧。”天蓝闭着眼休憩,只道,“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听闻此言,梦末便没有继续追问了,继续惬意地望着天空。
“天蓝,你看...”
梦末惊恐地盯着天空,只见一片巨大的黑影笼罩了天空,狂风也随即肆虐起来,天蓝抬头,亦是对眼中所见之物惊讶到说不出话。
宛如在银河洗礼过一般的银白双翼,接近数长丈的翅展,带起铺天盖地般的狂澜。万物在此时都变得肃杀起来,只有头顶上淡淡的兽吟之声敢于回响在这片天地间。
天蓝两人周身急速流转的空气像一只坚固的利爪将两人牢牢禁锢在原地。
除开那对雪白的双翼,仔细看去,这魔兽模样倒是有些接近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