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做她郎君的?”看到秦岚尘那么惊讶的反应,幻音摇头。
“她吐血了,我怀疑和伏羲琴有关。”幻音这会才正眼看他。
“伏羲琴有操控人心性,这是人皆可知的,但却忘了一点:伏羲琴可唤起上辈子的记忆,当然必须要唱出那些曲调。”
“那些曲调?”
“嗯!每个曲调对应着一些回忆,如果曲调凄凉,就会忆起最不想回忆的记忆,但如果是悠扬的曲调,就会回忆起最开心的时刻。”
“而我听说,顾兰泽在得知外祖母去世后大吐血,我猜一定是伏羲琴作祟。”
“只有伏羲琴才会让人这么神志不清,还会出现吐血的症状。”
秦岚尘沉思,其实他现在有点不想让顾兰泽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王爷现在可是后悔不了了呢!”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秦岚尘抬头就见幻音笑吟吟地看着他。
“王爷可是说过不想欺骗他呢!”幻音又道:“比如知道顾兰泽要去钱家庄,王爷不也没阻止吗?”
幻音想起在船舱,秦岚尘一直无动于衷,任由着她告诉顾兰泽那些,还亲自送她离去。
其实幻音心底,还是不希望顾兰泽知道这些,毕竟这个世道没有现象的那么美好,也没有话本子里面那般精彩。
“她终究有权利知道这些,要面对这些,而我没有权利不告诉她!而且就算瞒,又可以瞒多久呢!可以瞒到天荒地老吗?”那是那天幻音听秦岚尘说的最后一句话。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幻音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可那个时候她的寿命快要到尽头了,她再也没看到有人会像他,上辈子那么护着她,连命都没有了。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就如同许多阴谋诡计埋没于此,太深了还未浮出水面。
皇宫,秦子桦正在看奏折,看了一会儿往桌案上一放,闭眼揉眉。
一侧的马公公看见了,就劝道:“皇上,您该歇息了!”
马公公对于这个皇上乃赞不绝口,自从他登基以后,富国安康,举国同欢同乐。
秦子桦仍不睁眼,马公公尴尬地处于原处,然后又恢复原态。
“小马子!”秦子桦淡淡地开口。
“奴才在!”马公公一听皇上叫他,立马回应道。
“天枢道长何时入宫?”
原来是这件事,马公公疑惑,这算多大点事啊!
“回皇上,不日便会入宫!”
“嗯。”说完睁开了眼又言:“让她入住春秀宫吧!”
“皇上?!”马公公被吓了一跳,春秀宫是昔年太子妃住的东宫之殿,皇上这是要让一个男人住在那里?!还是一个道士,这成何体统?
“要你做你就输了,听不懂朕说的话吗?”秦子桦凌厉地看着马公公,看出马公公一身冷汗。
“奴......奴才这就去吩咐!”说完连滚带爬的“出去”。
秦子桦心中不屑道:“这么胆小?还配做太监总管?”
而马公公出了养心殿以后,就遇上了勇胜将军的嫡长子——常胜春。
“马公公?”这是常胜春第一次见马公公如此慌慌张张。
“啊,奴才见过常将军!”见是勇胜将军的嫡长子,马公公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皇上对勇胜将军赞赏有嘉,且勇胜将军的确骁勇善战,喜爱眼前这个大儿子,想来眼前之人也不简单啊!
“马公公此话严重了,卑职还不是将军,只是一个莽夫!”常胜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言重不言重,皇上吩咐咱家做点事,奴才可要赶紧了!”马公公鞠躬言。
“好,那马公公去吧!”
“奴才告退!”
待马公公离去,常胜春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马公公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然这皇宫里,最是忌口了,说多了可是要“咔嚓——”的。
山间一处茅屋,天枢道长在等着小童回来。
她沏了一杯茶,喝到底了都没喝出茶叶的韵味,因她只觉得苦涩,喝不出其他感觉。
“天枢道长!”一声冰冷的声音打断她喝茶的动作。
“可有受伤?”天枢自然知晓伏羲琴已送到秦岚尘手上,毕竟皇上都问过她了,再问又有和意义?
小童一愣,没想到她会说与这次无关紧要的话,不过随即恶狠狠地说:“少在这里假情假意的,怪恶心的。”
天枢听言,淡笑不语。
“主子安排你的事,可要做了,不然要是再惹得主子不痛快,小心你的脑袋。”
“我知道了!”如扼喉般无法言说的痛苦,谁能知道这几个字要花多久才能像个无事人一样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