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对此深感赞同,眉毛微挑,“你倒是看得开,我一开始教你暗杀之道的时候,最担心的是你会手软做不到一击致命,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你拧断别人脖子的手法可是相当熟练。”
柳柒柒笑了笑,“都是师父教的好。”
云雀将头扭到了一边。
柳柒柒知道云雀别扭,主动换了话题,“最近我那母亲一直没什么动静,看来那些贵妇人口中的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
“她们都说柳相动了真心,看上了一个商贾之女,出双入对亲密非常。”
“你父亲不是每天都回来?”
“人在心可不一定在,更何况,他要真为了一个养在外面无名无份的女人不回来,那可就不是一往情深而是丑闻了。”
“这些官宦之妻怎么知道这种事?”
“你大概是不知道,整个大晁最闲的恐怕就是权贵夫人了,如果不让她们嚼嚼舌根,岂不得无聊死。”
“那你怎么知道?”
“杨若伊跟我说的。”
“那你俩也挺闲的。”
突然被云雀将了一军,巧舌如簧的柳柒柒一时间都忘了反驳。
云雀见柳柒柒吃瘪,嘴角微微翘了翘,很快就恢复如常,“你父亲娶妾室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跟柳夫人关系可就大了。”
柳柒柒这人一肚子坏水,云雀见她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你想做什么?”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这得看柳相想做什么了。”
跟柳柒柒想的相差无几,柳夫人这会儿正在房内大发雷霆。
柳成殷跟柳夫人提过纳妾的事情,可惜都被柳夫人又哭又闹的拒绝了。
来了几次之后,柳成殷对柳夫人也失了耐性,愈发觉得外面那个小意可人。
柳夫人将房内的东西摔了个遍,丫鬟奴仆都战战兢兢的站在外面不敢靠近。
最后还是柳玉笙进去道,“娘,你何不就顺了父亲的心意,让他把那个女人娶进来了,反正您还是相府主母,不过就是多了个妾罢了,时间一长父亲对她失了兴趣您在把她赶出去不就是了?”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他把那个狐狸精带进门,当初他亲口跟我说在我之后绝不会纳妾,这才几年光景就出了个狐狸精,他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柳夫人越想越气,完全没想起自己当初也是个妾。
也或许,她就是害怕这一点,当初都能从妾室被扶正,如今再来一个妾,她岂不是随时都可能被取而代之?
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让那个女人进门!
柳玉笙对于自己母亲的冥顽不灵有些失望,目光短浅,只知道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真的是愚不可及。
“娘您别气坏了身子,父亲总归是在乎您的。”
“他要在乎就不会一次次的气我!”
柳玉笙见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直接起身告退。
柳夫人怒火中烧,把手里最后一个茶盏给扔了出去,“滚!都滚!一个都靠不住!”
柳玉笙面不改色的对外面的丫鬟道,“娘这会儿在气头上,你们就不要去触霉头了,等她冷静冷静。”
“奴婢知道了,谢小姐提点。”
柳玉笙是真的搞不懂,她的母亲为何这么想不开。
柳君安傻了,那她哥哥就是相府唯一的男丁,到时候一切不都是他们的吗?
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惹父亲不开心。
日暮西沉,云鹤道长为了葡萄酒进了大晁皇宫,这都快一天了,也没见回来。
柳柒柒正猜测,他是不是偷酒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