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妙璇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但还是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想倒头就睡的。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翠竹看水妙璇神态确实有些疲惫,所以便任由她睡过去了。
而且就看她现在满身是伤的那个状态,睡觉总比活蹦乱跳的好,所以翠竹也没有管。
水妙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好像把之前那些天缺少的睡眠全都补回来了,醒过来的时候却不觉得神清气爽,只觉得更加昏昏沉沉。
“小姐不好了!”
水妙璇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怎么就不好了?”
“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贫嘴,萧公子不见了!”
翠竹以为水妙璇会问些什么或者知道些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便招呼自己伺候她洗漱更衣了。
翠竹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姐,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有正经事。”水妙璇很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魏大夫怎么说,我这身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的差不多,我现在做什么都碍手碍脚的,做什么动作还不敢乌龟来的快。”
“这伤又不是别人让你受的,是你自找的,你且养着吧,看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做这种事。”
“其实你的伤是没什么大事,但主要是太怕留疤了,你都没有萧大人关心你关心的多,人家还知道用自己心头血给你当药引,做点祛疤药呢。”
“还有这个轮椅,是不是让你方便了不少,这都是萧大人一手做出来的。”
水妙璇的手在轮椅上摩梭了两下,她心中突然荡开了一点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
所以这轮椅才格外符合她的身高,甚至连她的手到把手的位置都算的最为适宜。
“所以呢,你也不能辜负萧公子的一片好心,毕竟除了老爷之外,他是最关心你伤势的人了。”
水妙璇无意识的跟着点头:“我会记得这份恩情的,只不过不知道要哪辈子才能还得上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有事回京了,而且据我估计,以后相见的可能性也没有那么大了。”
水妙璇说着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我爹在干什么呢?”
“这些日子里衙门是不是没什么事了?”
自从辛海和江寒冰的那两个案子结束之后应该就算得上是风平浪静了,而且穿云楼还出现了,虽然说穿云楼反的是朝廷的,但对百姓还是不错的。
甚至有很多事情用不着官府,穿云楼就顺手帮着解决了。
这么看来衙门只能越来越清闲,他爹应该什么事都没有了。
水妙璇的伤势确实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实际上并不是什么致命伤,所以想要愈合并不难。
再加上萧沐还经常给她搞来各种各样的药,水妙璇在床上躺着的那几天,伤口就已经长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了。
所以水妙璇不动的时候只觉得痒的不行,就算是有点疼她也要忍着动一动。
“带我去萧沐的院子瞧瞧吧,我浑身痒得很。”
翠竹应了下来,带着水妙璇去了西院,以前萧沐住的地方,其实甚至不能算住,只呆了几天不说,还有几天的时间住在江府了。
所以萧沐走的时候就算什么都没带走,屋子里也没有多少他留存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