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药的副作用,她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是药三分毒,那药的药性太猛,如今,没有其他药物配合着用,副作用极大。
但这药是她如今唯一能用的东西了,她必须尽快好起来,否则,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危险呢。
银牙一咬,她沙哑着声音,“用。”
说完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去找绳子和布条来,绳子要结实,布条要干净。”
玉竹一惊,“娘娘,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别废话,去找!”
此时的她一脸肃然,没有半分调笑的语气和姿态,和那个妖娆妩媚的她,判若两人。
玉竹觉得,她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个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意的人。
当玉竹将灰褐色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她光洁后背上的伤口上时,她吃痛地咬紧了嘴里的布条,双手紧紧地抓住床沿,手腕上的绳子被绷直,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
撩人的凤眸中露出一丝凌厉与阴狠。
这笔账,她记下了。
来日定要那些人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好在这药虽然副作用大,但药效好,没两天那些伤口就已经结疤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能痊愈了。
“她带了药去冷宫?”
萧昊乾看着殿中跪在的女子,声色清冷漠然。
他纹丝不动地坐在龙椅上,脸色如常,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女子规规矩矩地跪着,听见这话时抬头,复又垂下头去,“回皇上,那药不是皇后娘娘带去的,而是她自己在冷宫院子里找到的,自己研磨的。”
萧昊乾阴鸷的眸子跳出一道光,瞬地熄灭,随即一声冷笑。
“呵,看来是朕小瞧了丞相,居然能教出一个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医术药理也能熟稔于心的女儿!”
“但太医说,那药的药性极猛,倘若不配着荨麻草一起用,用多了可能会活活疼死。”
活活疼死?
萧昊乾眸光一跳,紧接着眼睛微眯,遮住了眼中所有的光芒。
脑海里似乎又浮现起他在玫嫔宫中看见的那一幕,那样一个白衣胜雪的人,浑身是血站在刀光剑影中,脸上一派肃然。
当锋利的刀刃落在她身上时,她只是眉头轻蹙,咬紧了唇,却不发出任何的喊叫。
她的身上,似乎一直都透露着一种谁也折不断的傲骨。
“她用了多久了?”
“三天。”
女子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