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又交不出来,她只得承认自己是假的,而之前那位,早就已经死了。
祁决明当然不信,任凭席千欢浑身是嘴,她也没法说清。
就在祁决明要杀她之际,席千欢猛地一下惊醒了,她坐在床榻上,额头上大汗淋漓,一颗心狂跳不止,她反复确认方才的一场梦,现下的房中只有她一个人。
“书巧?”她轻声唤道。
书巧从外厢进来,问她:“夫人,可是口渴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烛台走近了一些,这才看到夫人面色潮红,神情还是惊悸不定,“夫人?!您怎么了?”
席千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口渴了。”
书巧将房间内所有的灯都点上,倒了水过来,看着夫人一口将水全部喝光,“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可别什么都不说啊,这让我如何是好?”
席千欢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做了个普通的噩梦而已,没事,一会儿再睡着了就好了。”
“夫人做了什么噩梦?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让大夫再开几副安神的药吧,要不然这可如何是好?”书巧并不离开,她放心不下夫人啊。
席千欢叹了口气,“不必那么麻烦,做个噩梦而已,这不是人皆有之的事吗?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啦,好了,你也早点去睡吧,不用守着夜了,快去吧。”席千欢说着这便将书巧赶了出去。
不过就算是如此,书巧也不会离开这里,她一直都在外厢房守着,累了就睡一小会儿,但只要里面传出一星半点的声音,那么她立刻就会醒来的。
“夫人您不要怕……”书巧就算是被赶走,她也有话要说,“书巧就在外面,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喊书巧,书巧会立刻进来的。”
“好了知道了,出去吧。”席千欢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可能会对书巧说出实情,除非是她疯了。
她今夜怎么都睡不着了,临了她也没让书巧将灯都熄灭,她从贴身的地方找出了那张信来,上面的内容她其实早就已经看了许多遍了,翻来覆去地也看不出其他的内容来,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席千欢到底是带着什么秘密死的?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最后将这封信好生收起来,她甚至在想,如果真的有噩梦中的那一天的话,这封信能否为她辩白一二呢?
一切都还是未知,毕竟祁决明这个人,怎么都看不透他,更是没法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他,所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人,我熬了碗安神汤,您快喝下吧。”书巧急吼吼地跑进来,一定要夫人喝下。
席千欢也没有拂了书巧的好意,便一口喝尽了汤,然后躺在床上,瞪圆了双眼,足足挨到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