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决明见她愣了半天都不肯回答,他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是谁?是谁!
她当然就是席千欢了,只是她这个席千欢,并不是祁决明的席千欢了。
这就不巧了。
席千欢知道今夜要是不回答的话,那便是真正的逃不过去了,她只得无奈说道:“我就是席千欢,只不过是一个不一样的席千欢,只要太师愿意相信我,那我就是席千欢,但永远都不会是之前的那个席千欢了。”
之前的那个……本来就不是她,只是这句话在祁决明的理解里,那就是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成为别人的眼线了。
“以后……”说着,席千欢向前挪了挪身子,凑到了祁决明的面前去,郑重其事道:“以后我可以是太师一个人的席千欢。”
祁决明听了这话后,陷入了沉思,显然就是在犹豫是否要相信她。
相信与否,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席千欢此时的心中明明就已经有了答案,甚至这个答案可以追溯到更久之前,就到大火的那个夜晚。
如果祁决明不肯相信她的话,那么就在那个夜晚,席千欢就该死在祁决明的剑下了,哪里还会有其他的机会来跟祁决明谈条件呢?
祁决明明明一直都是这样对待她的,对她的信任可谓是可见一斑,那为何现在又会来质问她呢?
席千欢想不明白这一点,她便说道:“太师明明心中知道是为什么,或者说,在那场大火之前,我可以是席千欢,也可以不是席千欢,只是太师一直将我当做是席千欢。”她说话之时,也不像往日里那样自称“妾身”,她现在就是以一种“其他人”的身份与他说明白。
旁的不说,只说她究竟是谁。
祁决明今夜前来,不就是为了探索这个答案的吗。
那好,那就让他明白明白。
祁决明问道:“那夫人为何要走离开我?难道你不想做席千欢了吗?”同样的是,他也没有叫一声“夫人”。
其实这是好的预兆,只要祁决明没有抽刀砍死她,那么她就还永远都有解释的机会,席千欢想了想,自己这种行为是不是就是恃宠而骄?
不……不至于吧!
席千欢连忙晃了晃头,将这个想法给甩出去,不敢再想下去了。
话又说回来了,祁决明说的对啊,她明明是要离开的,一开始第一次谈条件就是她要离开,但是谁成想她竟然怀有身孕,这下没法走了,只得先生下这个孩子再去另谋他算。
而方才她又说了什么?
什么叫做“只是你一个人的席千欢”?
这算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