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太师的一切都是表现出来的,但是妾身分明也没有否认太师的深情嘛。”席千欢还是不敢将话说得太绝,尽管她的心里,其实对这一切,都是有了论断的,她继续说道:“当太师知晓妾身中毒之后,第一件事却不是救人,而是去对良芍下手,那么妾身不免觉得奇怪了,如果太师当真关心妾身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行事呢?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的话,妾身想,那便只有一个理由了,那就是妾身所谓身中的毒,不过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其实这最后一句,更多的是席千欢的个人猜测,她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太证明这是真的,她就在说出来之前,还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但是当她说出来之后,再看着祁决明的神情,那她便知晓,原来她并非是说错了,这就是真的,她猜对了!
祁决明啊祁决明,你没有想到吧。
“好。”祁决明只是叫了一声好,既没有承认,更是没有否认,只是说:“夫人真是好想法,只是……夫人为何会这么说呢?”
比起这件事的真假来说,好像祁决明更在乎的是,她是如何猜出这些来的。
不论真假,祁决明都想要知道为什么。
席千欢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祁决明会这么问,她甚至连想都不想,张口便回答道:“说起为什么的话,那便是夸大其词了,因为很多事情,说是猜测也好,说是直觉也罢,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不如,我们去看一些能够摸得着的,比如说……一会儿,良芍应该就会被人救走了吧?”她故意咬重了救走二字的读音,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过就是祁决明自导自演罢了。
“好,好,好!”祁决明一连叫了三声的好,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气,也像是在自嘲,“没想到,是我低估夫人了。”
这句话,便是将祁决明的意图都说出来了,原来一切真的如席千欢所猜想的那样?
可不仅仅是席千欢的歪打正着,也都是有迹可循的。
“太师莫要这么说,真是抬举了妾身,妾身哪里敢嘛。”席千欢当真是口是心非的典范了,她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不敢当,可是在祁决明的面前,却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妾身在太师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罢了,这不,还是一样被太师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你不一样。”祁决明严肃地说,他的神情郑重其事,显然是当了真的,那是自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身边会有一个人,看穿他的整盘局,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席千欢?是这个在他身边潜伏了三年,从来都没有行动过的奸细吗?
她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甚至说,她不是……她。
“一样不一样的,这都不重要啦。”席千欢连忙岔开了话题,她是万万不想与去祁决明深究关于她究竟是谁,又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题来,说多就是错多,尤其是在祁决明的面前,说太多关于自己的话,是万万没有好处的,所以还不如说点别的,一呢可以让祁决明放松警惕,二呢,也更加有助于让她了解祁决明嘛。
说了这些才是要紧的,席千欢想着,还是哄好祁决明才是要紧,“太师也莫要紧张,妾身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胡言乱语罢了,妾身想着,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情,不也都是在太师的掌控之中吗?”
席千欢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最擅长的就是吹捧祁决明了。
只是不知道祁决明到底是否会受用这一套诶,管他受用不受用呢,索性她都已经将话说了,她该做还是不该做?那她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