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确实是就这么死了,这倒是奇怪了,马没有死,怎么好端端的马夫死了?
当然了,这世上从来就都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
事已至此,席千欢这才说道:“太师,昨夜我看到店小二在马槽里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为何才说呢?”祁决明虽然是在质问,但是丝毫没有埋怨的语气,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席千欢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身侧的书巧,书巧也是同样没有说话,她们主仆二人此时倒像是心照不宣。
马夫死了,马车很快便也自己停下了,他们的马车才一停下,身后跟随的侍卫也都一并停下,而后围了上来。
祁决明掀开了帘子,吩咐道:“都散开,不要靠近这匹马。”说完,他一脚踢开了马车的后面围栏,随后扶着席千欢下了马车。
那是自然,马夫怎么死的?当然是与这马离不开关系,看来是马的问题了,那么就不该再靠近马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才一下了马车,就听重重地一声闷响,那马便倒在了地上。
马也死了。
真是不敢去想,如果他们再晚一刻下马车的话,那么又会有什么后果呢?
什么后果都不是可以预料的,除非席千欢当时就说出来,但是她就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果她要是说出来的话,那不就是让书巧平添怀疑吗?
想着书巧都已经发现了店小二的动作,但是席千欢不能说出来,因为明明在这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关于不让书巧去告诉祁决明一事,如果她要是再主动说出来,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祁决明站在了席千欢的身侧,问道:“夫人可有受伤吗?”
席千欢倒是一愣,他到底在说什么啊,受伤不受伤的,难道他看不出来嘛?她明明就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啊,哪里有什么受伤的,祁决明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不,祁决明才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这话,完全就是为了……书巧。
席千欢顿时明白了过来,她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书巧,但面试还是依旧不动,就好像是在想祁决明的话一样。
席千欢说道:“托太师的洪福,并没有受伤。”她说完,拉住了书巧的手,关切地问道:“书巧可有受伤?”
这才是祁决明的真正意图,席千欢如何,他当然知晓了,但是重要的却是夫人身边的书巧。
祁决明已经意识到了,书巧十分地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一时说不出来,其实书巧的由来,他自然是知晓的,书巧本来就是知根知底的人,绝不会有其他的利益牵扯,所以他才决定派遣书巧前来侍候在夫人的左右。
但是现在,很明显,书巧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古怪,就像是与席千欢一般,换了一个人。
这样的换人倒还和席千欢的换人完全不同,那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祁决明虽然知道席千欢表现出来的那种,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她最想要的,仅仅只是明哲保身而已,至于其他的什么感情啊,什么金银钱财啊,都不是她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