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欢是不会再下了,她将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问道:“太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左右这里也不过就是只有我们而已。”
她明白了,原来祁决明故意让书巧下去,并非是为了其他的事,只是为了避开耳目而已……这倒还是她误会了祁决明。
这不就尴尬了吗?
好在她方才可是没有说任何不得体的话,要不然现在来看,那得到多么尴尬的地步啊。
“其实也没什么话。”祁决明说着,又是一挑眉,随后继续说道:“那不知道夫人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
又来了!又来了!
这都时隔多少日子了,祁决明怎么又是这么一副样子啊,本来祁决明都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这样逼问她了,席千欢还以为祁决明早就忘了这一茬了,再说了,自从她上一次都已经将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祁决明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嘛。
席千欢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更是懒得去想了,她还真是有几分有恃无恐,便说道:“太师,妾身该说的话,早就都说了,如果太师还是不满意的话,那妾身也是别无他法了,如果太师动怒,妾身更是无话可说了。”
“别这么紧张。”祁决明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笑了一声,而后说道:“并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说一句,夫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万万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或者自己扛下了,希望夫人时刻记得,你是我祁决明的夫人。”
席千欢一下愣住了,她手一抖,不小心将最靠近手边的一颗棋子给碰掉了。
但是那颗棋子却没有掉在地上,因为祁决明伸手抓住了那颗棋子,他摊开掌心将棋子放回棋盘上,还是之前的那个位置上。
他竟然还能记得这颗棋子是从哪个位置上掉下来的。
席千欢说道:“妾身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太师还请放宽心才是。”
祁决明只是轻声一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当然知道,席千欢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从来都不是什么他所想的那样的身份,席千欢对他从来都是这么生分的,他倒是想知道为何这么生分,其实这样的话也不用问,答案早就是不言而喻。
可是祁决明……他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呢?
席千欢看着祁决明在那里沉思,她也沉思了片刻,不过她所想的,自然与祁决明不是同一件事了。
祁决明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就好。”
席千欢倒是奇怪了,这祁决明大半夜好端端不去睡觉,偏偏来她这里要搞什么下棋?下完棋又来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祁决明没事吧?发什么疯嘛,而且都这么时候了,祁决明还不打算走吗?难道他是真的打算留下吗?千万不要啊……
席千欢想着这些事,但是却也没有胆子直接赶人走,除非是她疯了,难道是她不想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