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饭后，落羽凰着男装到街上走走。平时她喜欢吃糖葫芦，今日却怎么也没胃口了。

彩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没有目的行走。

有个猥琐的男人要故意撞上去，玉袍俊美男人把他的脸踢了。

“多管闲事。”猥琐男拿出匕首要打架。

齐奕轻轻松松把匕首抢过来，把他的头发割了，还在他脸上刻了“猥琐”两个字。

猥琐男的脸带着森森血迹，他痛得蹲下来大叫。

“这就是你不尊重妇女的下场。而且，你得罪的是我的心上人。”齐奕看向落羽凰抛媚眼。

落羽凰继续呆呆地往前走。

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树林之中坐落一些亭子，可以让百姓休息。

“你是不是想我了？才会如此伤感。我不是不出现，而是太忙了。”齐奕侧身撑着下巴在石桌上看她。

落羽凰转了方向：“三公子，我有疑惑的事。”

“要不要我给你排忧解难？”齐奕坐在她对面倾听。

“如果某个人伤害你的家人，你有能力报复，会不会杀他全家？仇人的家人中，也有善良的，也有小孩……”

“你不想伤害那些人对吗？可你又纠结这样的复仇太轻了。”齐奕认真回答。

“我是比如，不是我的事。”

“人们的比如，有时候是说自己。”

落羽凰加重语气：“真的不是我。”

“好，不是你。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抉择。一方面恨意太深，只怕很难手下留情。另一方面，斩草除根，免得死灰复燃，继续找我的家人报仇。”

“也许吧！只有在发生的那一刻，人们才明白自己是恨更多，还是恻隐之心更多。善良不是错，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也不是每一个恶人的家人都会报复。可是恶人却给家人带来无穷无尽的指责，他们没有错，可是禁止百姓议论也难。”

落羽凰说：“如果人不会指责无辜家属就好了。”

“无辜还是有罪，谁又说得清呢？对于仇人的家属，只要他们的家人被杀，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世人的怂恿，都有杀心。大部分人，都活在了别人的眼光里。等到人的眼光放宽，才能少一些悲剧。”

齐奕懂得她心软，她是不是为顾府死去的无辜人伤心？

落羽凰没有落泪，心里却是刺痛的。

“如果有一天三公子有了执行权利，可不可以废除株连九族的条例？”

齐奕把她的小脸轻捧：“我答应你。只要不参与的人，无罪释放。”

落羽凰感觉到脸上有了些许暖意：“三公子可以拿开手了。”

“我不要。”齐奕用另一只手挤着她的嘴巴。

落羽凰掐了他的手腕：“放开。”

“我就不。”

……

郊外隐蔽山庄里。

龙尚书与叶尚书喝酒，叶悠羽的父亲管的是刑部。

“龙老弟，你最近得低调一些，相府指不定在暗中盯着你。”叶尚书说。

“我才不怕他，一个冷落原配的孬种，没什么用。”龙尚书替叶尚书喝酒。

“总是得小心一些，悠羽才是最佳的太子妃人选。沁儿与悠羽两姐妹，一定会牢牢抓住太子的心。”叶尚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