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乔点头。
陆元东收了收神色,努力也让自己脸上出现紧张的神色,其实他挺奇怪的,予乔绝对是有一颗玲珑透彻的心,就像刚刚他开个窗户她都能对他说谢谢,怎么就会被希睿那个小屁孩一个短信骗了呢?
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弯弯转转地想来想去,然后陆元东就有点不那么开心了。
陆希睿洗完澡的时候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从保姆阿姨那里听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他,两个喷嚏是有人骂过他。
陆希睿揉揉自己的小鼻子,也有点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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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陆病号,还盯着手机屏幕里秦予乔发来的“真的很严重吗?”的短信,考虑要不要回一个“是”过去,再想想又觉得实在太幼稚,然后将手机随便扔到床头柜上,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也不知道真是因为身体发热,还是因为某些方面没有得到满足所以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总之有点心燥不安,难以入眠。
这倒让陆景曜想到希睿还是一岁多的时候,每天晚上不知道哭多久才会停止,夜漫长得好像没有了白天,那时候陆景曜几乎每晚都是今晚这样子的心情,然后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赶到隔壁房间,从看护怀里哭闹不止的儿子亲自哄他入睡。
哄着哄着也就心静下来,怒气散去,是漫无边际如同黑雾的寂寥,这是一种比怒气更伤身伤心的东西。
陆景曜卷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想起一些事脾气一下子上来,但是却找不到发泄而堆积起来的郁气快要爆炸了,怒视着房间上方的吊顶,只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什么都不对,他甚至把原因归咎在这张床上,太大,摆放的位置不对,甚至床太软、枕头太高、天花板吊顶的形状太方正等等都成了罪过。
然后就在陆景曜想明天让人换一张床的时候,隐约听到楼下响起了门铃声,叮咚叮咚,然后像是找到一个让坏脾气发泄出来的出口,陆景曜倏忽从床上起来,套上睡袍来到落地窗跟前,拉开窗帘往看到底是哪个孙子那么空闲。
然后陆景曜就看到了杵在他家门口外面的秦予乔和陆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