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苏家与阿史那颐离的私怨,你们只管在此等着,本王自会收拾他!”
苏骁策马上前,这就要抽剑,却见阿史那颐离竟突然就下马单膝跪地。
苏骁狐疑地握着剑,恼怒地质问,“你这是何意?害我苏家满门,竟跪地赔礼么?我苏家上下若是死了,你这赔礼有何用?!”
“颐离知道宁和王您委屈,颐离之所以与赵天交易,是因赵天答应将您老和妙音逐出大周军营,届时颐离再雪中送炭收留您和妙音,岂料赵家妇女擅自更改计划,要夺苏家满门的命,还妄想杀妙音……”
苏骁不明白他为何一口一个妙音,却意外地看出他眼底有疼痛和愧疚。
不对呀,这男子似乎是喜欢他的宝贝女儿。
苏骁不禁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认识小女?”
“妙音去林中打猎,收了颐离的聘礼,颐离遵循我北厥古礼,送了她九只兔子,九只山鸡,九条鱼,您老也该听说过此礼,兔子寓意多子多孙,山鸡便是凤凰,鱼便是年年有余富贵荣华,妙音不但接受聘礼,还接受了颐离的吻。”
苏骁狐疑,“赵明霜栽赃她和你在林中私定终身,是因为……此事?”
阿史那颐离忙解释道:“岳父明鉴!那不是栽赃,都是事实。”
岳父?“你等等……你先等等!”
苏骁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一颗老心脏委实消化不料这样的事实。
他不安地转头看了眼拓跋玹,距离太远,那位殿下定是听不到这些吧!
想起女儿赖在拓跋玹怀里,并说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一幕,苏骁又气恼地只想挠头皮。
这可如何是好呀!阿史那颐离亦是英俊不凡卓尔不群,且又是北厥堪当储君的人物,在北厥掌控兵权一呼百应,若是没有拓跋玹这一出,倒也算是个良配。
不过,话说回来,拓跋玹和阿史那颐离为何都如此看重他苏骁的宝贝女儿呢?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妙音立功,他苏骁背后的权势和皇上对他的倚重,还有苏家富可敌国的财势!
一个是睿智绝顶的质子,一个是城府深沉的皇子,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将来也少不得妃嫔众多,女儿嫁这样两个人,绝非良媛。
苏骁一念万千,这就收起佩剑,“阿史那颐离,本王不管你是如何蒙骗小女接纳你的聘礼的。小女被关在笼中许久,对男女之事不设防,你定是用美男计勾引她!”
阿史那跪在地上挪了挪,“您老可以问她,一条毒蛇差点要了她的命,是我救了她!那条蛇是黑花蛇……”他忙比划了蛇的长度,“我还告诉她,取蛇胆清蒸入药,蛇肉炖成蛇羹。”
苏骁顿觉胃里有条蛇在蠕动,且就是黑花蛇。“咳……你休要狡辩,小女亲口对本王说,那蛇是她亲手抓的。”
阿史那颐离顿时咬牙切齿。那小女子,竟然不认账?!
见苏骁不适地收了剑按住胃部,他忙又道,“不瞒您老,当初这场战事,是因为赵天要当皇帝,献给父皇三十万两白银,让我北厥掳劫大周商贾挑起战事。上次葫芦谷一事,也是因赵天里应外合。父皇因周帝无意与北厥交好,才答应赵天。妙音一计烧毁了北厥粮草,我北厥已然再无宣战可能,如今两国两败俱伤,若再不和谈,便由得他国左手渔翁之利。”
说着,他就看向拓跋玹,“您老人家帅兵前来,莫不是拓跋玹挑唆的吧?若大周与北厥再战,大魏必将两国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