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不怒反笑,“妙音心如明镜,本皇子能否配得上她,她心知肚明。作为一个动一动脑筋便能击退北厥大军的女子,她绝不会喜欢三殿下你这样工于心计的手下败将,更不喜欢旁人拿她的终身幸福当做两国合盟的交易!”
阿史那颐离说不过他,气急地抽剑,“本皇子没心情,也没必要听你这些废话!”
后面军师庆格忙上前,“殿下,万万使不得呀!”
拓跋玹指尖已然在凝聚真气,见庆格急切地上前来,他不紧不慢地又把手握成拳。
庆格一张方正脸,剑眉狭长眼,嘴阔耳厚,气质沉稳,一副睿智的福相。
拓跋玹久闻他在北厥从政严谨,对他客气小心地颔首。
庆格见他优雅客气,惶恐地忙下马朝他恭敬拜礼,又凑近阿史那颐离,“殿下,大魏七殿下是大周太后的心头肉,更是大周皇帝疼在心尖儿上的外甥,咱们刚给了大周合盟书,可万万不能做出食言之事,而且大魏皇帝明里不在乎这皇子,却派了阮觞保护他,若是伤了他,我北厥后患无穷。”
阿史那颐离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被这病秧子捷足先登,便恨得心头刺痒,就算他咬牙切齿到恨不能吃了拓跋玹的骨头,却也无计可施,只杀气腾腾地朝着拓跋玹怒斥,“滚!”
拓跋玹却偏不走,“庆格军师,这就是你们北厥合盟的诚意?”
庆格忙恳求地朝阿史那颐离俯首,“殿下,您是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的,为一点小事横生枝节,得不偿失。”
阿史那颐离憋屈地涨红了脸,不情愿地别开脸,“七殿下,咱们后会有期,请”
庆格忙堆上笑,“七殿下,请慢走,一路顺风!”
拓跋玹对庆格莞尔,“庆格,本皇子还是喜欢你,识大体,顾大局,不像某些人,为了得到一个女子,不择手段。”
“你”阿史那颐离震怒地,这就要开口驳回去,却突然一股邪戾的龙卷风凭空刮起,将他包围,他的坐骑受惊,扬蹄嘶鸣,当即把他摔在了地上。
“瞧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拓跋玹讽刺地一笑,转身潇洒地绝尘而去。
庆格愕然看着邪风越刮越邪,又愕然看着邪风消散,不禁又抬头看了看天。
“奇怪,这好好的大晴天,怎么突然刮这么一股邪风呢?”
阿史那颐离狼狈不看,从地上起身,抖了满头满身的尘土,就见他素来勇猛无敌的坐骑已经被吓得跑远。
阿史那颐离气急败坏地吐出两口夹了尘土的唾沫,“该死的,这哪儿来的邪风?”
庆格尴尬地忙小跑上前,抬手毁了毁散不尽的烟尘,“七殿下说,是老天在惩罚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