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横抱着妙音与阿史那颐离僵持不下,阿史那颐离不离开,他自然是不放心走的。
苏骁见两人剑拔弩张,忙拿着拐杖戳地,砰砰砰巨响震动整座楼阁。
“你们若要打架,我苏骁不敢阻拦,但请先放了小女,滚出去打!”
妙音被这暴吼扰醒,却也因为酒劲儿上来,只是迷糊地睁了睁眼,自下而上看到男子俊美的面容,诧异地有些恍惚。
“我一定是醉了,竟然听到我爹的吼声,还把阿史那颐离看成了那个负心汉……”然后,她一歪头,额角抵在男子的胸膛上,就“呕”
苏骁:“……”
阿史那颐离:“……”
拓跋玹隐忍咬牙,一动没动,身上带着酒气的怪味儿浓烈地弥漫开……
然后,他不急不躁地转身把妙音放在了厅堂窗户下的美人榻上,尴尬地对苏骁颔首,飞出窗子就不见了踪影。
苏骁本要道歉,张了张口,走到窗口,心里不禁又惋惜。刚才让走不走,现在要留,也没法子留了。
阿史那颐离尴尬地道,“宁和王,其实本皇子来是为给妙音看信的。”他忙拿了妙音没看完的信给苏骁过目。
苏骁看信亦是看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
阿史那颐离忙道,“这是妙音与我接下来要做的生意……”
“什么几头羊几头牛的?难怪我女儿看信睡着,她平时睡不着都是数绵羊的,你这样写,不是给她催眠么!”
阿史那颐离想到刚才妙音脑袋磕在桌子上的情形,恍然大悟。
刚才,她似乎就看到羊那个位置,突然就砰
“……那本皇子该写什么?”
“做生意当然是要写银子啊,难不成你们拿一群羊来换么?”
“我们北厥做生意,就是用羊换的。”
苏骁气得只想踹人。“你这样会把我女儿累死!你最好是把事情弄得简单明白些,否则,本王做主,这生意就不做了。”
阿史那颐离也气结,这就要斥责苏骁太武断,美人榻上的女子却突然又呓语咕哝,“一只羊按照市价算出来,再把总数替换成银子数,但是一只羊是多少钱呢?多少钱……”
阿史那颐离恍然大悟,没想到她连睡觉都在思考。“宁和王,本皇子能否在此借宿一晚?这封信,本皇子可以连夜改好。”
苏骁愤恨地盯着他,怒声命令,“来人!”
阿史那颐离被震得一哆嗦。
护卫忙小跑着奔进来,“王爷请吩咐!”
“带梵王去腾云阁的客房,就安排在本王的寝室隔壁,本王盯着他!”
“是!”
片刻后,苏骁把妙音抱上楼阁的寝室内,叫了丫鬟进来仔细伺候她梳洗。
“别忘了把她这身沾满酒臭味儿的衣裳给她换了,仔细给她擦擦身上,一个女孩子家,竟喝这么多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