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众丫鬟嬷嬷们都退下,她就蒙着红盖头,闭着眼睛开睡,却睡着睡着,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就“啊疼疼”
丫鬟嬷嬷们忙都冲进来,刚招呼客人们饮酒的拓跋玹正疾奔过来,乍听到妙音喊疼,他心头一紧,连飞带跑地闯进洞房内,被满室大红格外喜庆。层叠的红色纱帘,也因他一开门,无声飘起。
他穿过两层纱帘,就见新娘子一身凤袍嫁衣正被丫鬟搀扶着立在了床榻一侧。
那大红吉服蝶袖束腰,冗长的后摆足足两丈长,绣着凤凰尾翼,越显得她身子婀娜高挑。
她还是喊疼,喜字盖头挡住了她的脸,也愈发叫人不安。
事实上,妙音的后背是被床榻上的花生、红枣、莲子等物给硌着了,因那一盹躺得着急,她骨头都被硌疼。
她反手向背后正要抓背,眼前的红丝布却倏然被掀去……
一身大红吉服的男子映入眼帘,本就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一个人,被艳1丽的红映衬,反愈发显得艳冷出尘,风华绝代。
见他看着自己微愣,妙音顿时耳根涨热,不自然地忙转开身子,还是揉了下脊背,手上就落下了一只大手,她敏感地一僵,忙垂下手,任由他给揉。
拓跋玹一般忙碌,一边转头便命令愣在当场的一众丫鬟嬷嬷。
“皇子妃想躺一会儿,你们就把那床榻收拾干净好好伺候着,再有这样的境况,本皇子决不轻饶!”
“是!”
妙音欲言又止,适才发现,他口中的“皇子妃”,她心底顿时荡开了一圈一圈微妙的涟漪,大眼睛就溜溜地又转到他脸上,忽然就忍不住笑。
待一众丫鬟嬷嬷出去,拓跋玹才宠溺地把她拉到床沿坐下,“笑什么?背不疼了?”
“我只是喜欢你刚才唤我皇子妃!这一声皇子妃让我觉得,我讨到大便宜了。”
“你有什么便宜可讨?是我得了便宜才对。”
拓跋玹见她双颊又绯红,不禁莞尔,抬手就托住她的下巴尖儿,在她唇上轻吻一记,又贪看她的眉眼。
“极少见你这样浓妆艳1丽,好看……就想这样看你一辈子。”
妙音赧然抬手摸了摸眼角,“江氏专门研制胭脂的师傅们在天不亮就去了悠悠阁,忙了一个时辰,才给我整好这妆容,你若喜欢看,我这样美给你看!”
“哈!”怎么听着像是哭给他看呢?拓跋玹忙道,“不必,只今日一饱眼福我就心满意足。若你以这妆容出门,只怕会有不少人纠缠你。”
“好,我都听你的。”妙音一下就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狠狠吻了一记,也从他澄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你可还去喜宴?”
“去,怎么能不去?遥儿和四表哥帮我挡着酒呢!而且,皇舅父和舅母们都在,父王母妃也在……”
妙音还是搂着他歪躺下来,手臂缠紧他腰间,脸儿贴在他怀里,然后又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昨儿一天一夜没与我在一起,我怕你身体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