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锣鼓喧天,震耳欲聋,好像没办过喜事似的,似要把全帝都的人都听见
时辰到,一声高吭激昂声音响起
新朗,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
……
宫晴雪坐在床上,听着外面新朗新娘拜天地,而她这个准新娘,却没参加,此刻,正满脑回忆事情的经过
叩别父亲,她上了花轿
轿子从宫俯出来,约走半时刻,迎亲队的锣声离她渐行渐远,四周安静异常,她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人扛来这间看似匆忙准备的婚房,一对红烛,一个已燃半,另一个刚点燃……若不是她提醒扛她来的刀疤男,搞不好另一支现在都忘记了点燃
即来则安吧!反正人都在幽冥王俯了,她又不是真的爱慕君绝,拜不拜堂都无所谓了
就目前情况,她也只好等,等人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而让她不习惯的就是,从她在这开始,房里进进出出多人,不是端茶的,就是送茶杯的,要不就是送茶点什么的,总之谁来都不会空手,而让她好奇的是,来来回回的人看她眼神里统一出现一丝打量过后的惊讶
她有种坐在这里任人人观赏的错觉,一言难尽,说不出喜忧
至于扛她来的刀疤男
她问什么,他全程一言不发,把她扛到这,守在门口,犹如一尊石像,他长相虽不俊美,五官却凌角分明,左脸有个长长的刀疤,一张“生人无近”的面孔
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的,别浪费脑细胞了,她还是多想想以后的事吧!
现在拜天地的新娘不是她
新朗也未必是幽冥王君绝
不管外面谁和谁拜天地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是幽冥王妃了,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更准确的说,该怎么平平安安,潇潇洒洒的过,才是她要想的事……
有些事情吧!不想还好,想多头就痛,越痛,头就越重,况且她头上还顶了几十斤的头饰,这会脖子都酸了,身上嫁衣穿了一层又一层,后背都热出汗了
月冰月如应该还陪着假新娘拜天地,此时是值望不上了,刀疤男更是值望不上,她只有自己动手了
摘下厚重的头饰,黑发垂在手心,舒服多了,准备扒掉嫁衣时
刀疤男说话了
“你干什么”
宫晴雪:“脱衣服啊”
刀疤男:“请自重”
宫晴雪:“就是太重,我才要脱……”话未落,外衫已滑落
刀疤男显然有点被吓到“你……”
说了一个你,就在也说不出别的字了
宫晴雪又退去一层,她突然想知道,她要退去几层,刀疤男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
她又退去一层
刀疤男面露难色,眉头出现细微紧张
反正很闲,又无聊,衣衫层次又多
于是,她又脱去一层
刀疤男的余光开始躲闪……
她又准备脱,只是还没脱,刀疤男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吓跑出去了
宫晴雪:“”
至于吗?身上至少还穿有五层
秦风看见一向冷静异常的冷刚从房里火急火燎出来
“出了什么事”
秦风第一直觉就是推门进去瞬间又出来
屋里的女人披头散发,红衣嫁衣丢一地……
望着冷刚,似乎在问“你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