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真是虚弱,一点疼痛都承受不住,容贵妃松开手,她居然腿一软,滩坐在地上,挣扎一下,居然站不起来,不是个讲面的人,但这么滩坐地上也实不好看
容贵妃唤念奴娇扶她起身,反正身子软弱无力,管她情不情愿,干脆直接把重力压在老嬷嬷身上,看着被剪两截的盆栽,杀鸡儆猴,明摆着做给她看的,宫晴雪潜意识里怂了怂,咽了咽口水道:“母妃,何不把盆栽交于我带回王俯,细心栽培,总将一日会长成母妃想要的样子”。
“哦”容贵妃看着被剪掉的盆栽挑眉道:“都这样了,还能活”
宫晴雪微微一笑道:“植物的生命力超强,那怕只有根,来年春风吹过,又会重新生长,如死灰复燃……”容贵妃目视她,似要找出些什么,宫晴雪也不在隐藏自已,有价值才有机会:“母妃,没连根拨除,不就想给它一次机会”
“哦,是吗?”虽是疑问,容贵妃还是露出赞赏,宫晴雪的笑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光,自信却不自满,不张扬却也不容被忽视,不找事,可事找上来,也不怯场,这样的女子,如蔓陀罗,用的恰当是最好的止痛药,用不好就是迷人心智的毒药,这朵花掌在手中,左右有用:“有些东西不识抬举,给杆都不会爬,就如这盆栽,非要剪断一切,重新开始”
宫晴雪默,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容贵妃随口说说而已,也不是很在意宫晴雪明不明白,即已决定留她一命,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终是我比皇后有福份,好了,我累了,退了吧!”
宫晴雪福了福身,临走不忘带走盆栽:“母妃,儿媳告退”
宫晴雪优雅的退出容贵妃视线,在无人的地方,拨出君绝塞在腰里的东西,无比愤怒:“君绝,你个王八蛋”
宫晴雪走远,念奴娇有事不明,娘娘招她独自来,就是想处理掉她:“娘娘,不是说此人留不得,为何……”
“莫动她,我有用”
娘娘开口就是留她一命,没说原因,念奴娇就是有胆也不敢问为什么,跟随娘娘多年,对她的怕只增不减,恨亦如此
念奴娇的身体抖动的越发厉害,幽王妃来时她已出现轻微颤抖,当幽王妃全身压在她身上,她强忍着不适,没让幽王妃看出身体不是,若真让幽王妃看出什么,以娘娘的心性,就算不死,她也难熬到明天
娘娘没让她退下,她也不敢请退,站在一侧候着
容贵妃问:“他现在哪”?
念奴娇道:“在帝都城外的一处别院落脚,娘娘要见他吗”?
容贵妃摇头:“现还不是时候,一切你需妥善打理,绝不可出任何差池,否则……”
念奴娇咚一声跪下:“娘娘,老奴用性命担保,少主子……”惊觉说错话,立即改口:“老奴……老奴……”
“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可是我身边唯一的老人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今日月未,赏你的东西浣纱已送你房间了,好好享受去吧!”
念奴娇叩头连连谢恩:“谢娘娘赏赐,谢娘娘赏赐”
念奴娇退去,容贵妃捡起被自已剪掉遗留的半截植物黯然道:“终快苦尽甘来,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秦风左等右盼,总算盼王妃出来:“王妃,怎么样”检查一遍没什么伤,看见她手里光秃秃的花盆问:“你拿这个做什”
宫晴雪把花盆丢给他:“你以为我想拿啊”目光透过秦风,凶狠的盯着君绝,如果眼光能杀人,她真想杀了君绝,就猜他没安好心,果不其然,他放在她腰间的东西,居然是一根让她全身无力的毒针,真是分分钟盼她死
宫晴雪双目死瞪君绝,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君绝全程无感,千年不变的一张冰冷脸
秦风站在两人中间,缓解着气氛“王妃,此地不易久留,先回王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