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姬文逸则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古伶舞,心里莫名有些涩涩的感觉。
两人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哪怕这几天他们都睡到了同一张床上,但像这般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甚至是满口跑火车般的说话方式还从来没有过。
他总是无底限的宠着她,而她也没有任何抵触的享受着他的宠爱,可不知道为什么,姬文逸却希望有一天她能用面对烛九阴那样的态度面对他。
不是他有什么受虐倾向,而是他觉得,那样的她才让他觉得真实,有人气。
“我问一下。”
古虢的突然开口打破了几人在烛九阴消失后的沉寂。
“这逸王府的修炼者和屠戮兵团或者那人的修炼者有多大差距?”
……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夜出日归,至九尾天狐投诚到古虢身边后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好几天。
每一天,姬文逸等人都担心着府中会受到某人的突袭,可是偏偏就这么提心吊胆的五天过去了,别说有人突袭逸王府了,就是逸王府周围都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还是那座院子,还是那个池塘。
古伶舞静静的睡在石床上,她的身后是紧贴着她的姬文逸,她的怀里是一只如茶杯犬大小的四尾白狐。
突的,一道流光自天边划过,姬文逸和古月同时警觉的睁开眼睛。
“妈,我回来了。”
随着一道高亢的男声传来,一名青年男子猛地出现在了石台中间。
“我去,什么情况?”
那男子刚站定,看到石床上那层层叠叠的三重身影后不由愣了一下。
“西宜,你慢点。”
还没等姬文逸做出任何反应,又一道流光划过,转眼间再一名青年男子出现在了之前男子的身边。
呃
后出现的男子在之前那名男子身边站定后,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时顿时也是尴尬的一笑。
“无忧公子。”
“培禹公子。”
“嘁!”
三人十分怪异的相互打了声招呼。
“西宜。”巫培禹语带无奈又有几分宠溺的唤了一声身边的人。
“哟,这狐狸不错,我妈这是哪儿去霍霍来的?”
西宜没搭理巫培禹,而是径自走向了还在熟睡中的古伶舞,直接一伸手就把她怀里的古月提着后颈拎了起来。
而被西宜提到半空中的古月却是眼珠一转,老老实实没有半点抵触的任由对方把自己提到他面前。
直到看着对方那几乎要凑到她身上的鼻尖,古月才猛的扬起自己的小爪子划一下直接抓到了对方脸上。
“哎哟我的妈呀,破相拉。”
西宜鬼叫着,把手里的古月往空中一抛,夸张的冲着石床上的古伶舞哭嚎。
而姬文逸看着西宜这一波操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果断从石床上起身退开几步。
然后,也是预料中的,姬文逸看着西宜不知者无畏般哭嚎着凑到古伶舞跟前,而古伶舞呢,眼睛还没睁开却是眉头先皱了起来。
然后在她眼睛睁开的同时,起身,伸手,无缝连接般直接拧住她跟前西宜的耳朵就是一个九十度大旋转:
“为什么总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来吵吵,不知道扰人清梦等于杀人全家吗。”
姬文逸闷笑着看着因为耳朵被扯而龇牙咧嘴的西宜在那赔笑道歉,顿时给石台中间保持着一脸宠溺笑容的巫培禹一个眼神,两人便自觉的走到了一旁的凉亭中。
而被甩到半空后直接变为人形的古月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古伶舞和那被她攻击过的男子一眼,随即也乖觉的直接消失在原地。
“培禹公子怎么出来了?是界中又有什么事情吗?”
凉亭中,姬文逸一边说着一边给巫培禹倒上了一杯茶。
“两地之间禁制全无,哪还有什么界不界之说。”
巫培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坦然的和姬文逸说起了界中的变化。
原来在禁制被破的当日,界中四大家族就立刻派人前去查探过,结果除了在边界处发现了无数散乱的脚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禁制被打破后导致界中灵气快速流失,这让四大家族和界中的散修都纷纷察觉到了危机。
再加上自那日以后,界中的修炼者开始出现诡异的被杀现象。
于是,四大家族派出各自的精英弟子开始在界中查清缘由。
几日后,众人才发现界中竟是多了一只充满邪气的诡异队伍。
他们不知疲惫,不知疼痛,甚至是不吃不喝,不休不睡,一些术法偏低的修炼者甚至都无法和他们对抗。
后来在四大家族合力之下,那只诡异的队伍才被他们尽数覆灭。
可就算如此,这只队伍的出现也让界中不少修炼者心中有了遐想。
什么遐想?
当然是那只诡异军队是什么?
来自哪里?
为什么他们会那般强悍?
而界中地域本就不大,这只诡异队伍又是在禁制被破坏之后才出现。
众人再联想到当初在禁制边界发现的那些散乱脚印不用再多做分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片当初被他们遗弃的天地。
于是乎,整个界中很快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他们应该继续守在界中修炼,保持一颗纯正向道的心,而另一派则认为灵气的流失已经无法挽回,不若回到这片天地间重新开创盛世。
就在两派相互商议无法抉择时,之前被他们尽数覆灭的诡异军队再次出现在了界中,甚至于人数比上次更多,血腥的杀戮比上次更为严峻和惨重。
于是,四大家族便派出各自的人马出来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巫培禹和西宜就是四大家族巫氏派出来的人员中的两人。
但西宜是谁,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巫培禹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的心思。
于是两人从界中一出来,立刻毫无顾忌的直接御剑飞到了启天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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