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芣宫山门之前,派外来往修士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可谓是灵气如潮,玄光如雨,偶尔还可见得有烟煞罡气纵横。
蓦然见得一人在此立下百丈高的石碑,试图阻挡山门,来往修士虽然被其举动所惊住,但心中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采芣宫派传八千余载,门内高人如云,异士如雨,交游广阔,人脉众多,更别提其上还有洞天上真坐镇。
任这些修士想破头皮,也想不出如何憾动这等玄门大派。
众人都抱着看蚍蜉撼树的心态,饶有兴致的望着大碑之上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等待着守山修士将其等拿下。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脸上浮现的面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恐慌。
“清栖观真传弟子,特来拜山,领教采芣宫诸位同境道友高明!”
此人竟是清栖观真传弟子?!
其来此拜山是何意思?
莫非清栖观要与采芣宫开战了不成?!
无怪他们多想,清栖观俯瞰西明洲乃至西四洲三万载,剿灭的宗门可谓是不计其数。
整个西明洲的大宗小派,散修杂数,无不是仰其鼻息。
待姜不虚说完此话之后,嘈杂的山门之前,竟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如同一潭死水般。
甚至有胆小的散修,悄悄的化光遁去,企图远离这是非之地。
山门前的守山道人们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大碑,暗自咽了口唾沫才向同伴问道:
“这,这好似是清栖观的山门大碑?!”
同伴也是被那突然出现的大碑吓得愕住,呐呐无言,一时间竟听不到同伴的问询。
天济峰山腰偏下的一处洞府,魏道姑端坐高台,听着兰横秋回禀道:
“启禀恩师,弟子已将那明石乳还予姜师兄。”
魏道姑满意的点点头,温和的说道:“待过些时日,为师自有办法取得明石乳为你化丹,眼下你便好生修行吧。”
刚欲吩咐徒儿退下,便听得山门之外传来姜不虚清越的声音,顿时怒目圆张:
“好个不知好歹的小辈!”
与此同时,天济峰畔一处飞峰之上,王老道也是听得这声音,只是他平静的表情之下看不出心中所想。
他一摆拂尘,对着身旁童子道:“山门外有清栖观道友前来讨教,我采芣宫不可退却,命晏铭轩去应战!”
看着童子匆匆领命而去,王老道远眺着山门之外,淡淡道:
“闹吧,闹吧,闹得越凶,刘氏便欠得越多。”
山门之外,姜不虚端坐大碑之上,一手持着淡巴菰吞吐不息,一手抚着越神秀的头顶道:
“你入门两载,却未曾见识过门中符法威力,今日你便待在此地,好生观习。”
说完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看向采芣宫山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