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答应，姐姐宁愿永不嫁你。姐姐与主母，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怎能拿来相比。而且姐姐答应过主母，要照顾好你一生。我相信主母也希望你能多妻多子，繁荣聂家。你若是不答应，姐姐现在就离开聂家。”黑暗中响起少女坚定的声音。

哎，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聂尚此时心里想……

“这事以后再说，姐姐天不早了，快睡吧。”

“不行，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离开聂家。”少女依然固执的坚持着。

“好好好，以后要是遇到像姐姐一样对我好的，她要是愿意，我便娶了可以了吧。”

少女想了想，又窝进聂尚怀中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

次日早晨，聂尚一睁眼，见小兰脸色通红的看着自己。

“早，姐姐。”

“尚儿不害羞，这么大了还尿床。”少女促狭的看着聂尚。

聂尚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裤子，上面有点点的黏稠。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做的梦，便知发生了什么，此时也不好解释，不过还好自己房间只有姐姐跟自己，别的婢女从来都不会来。

叹了口气，红着脸下床去找能换的衣服。见天刚亮，趁着还有时间，去到后厨打了些热水，回房默默清理了一下。

少女躲在被中，被聂尚警告不准偷看。只是忍不住偷偷掀起被子一脚，却见聂尚躲在内间，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又脸色一红，盖好了被子。

“又不是没见过，躲什么躲。”少女不满的在被子下面嘟囔一句。昨夜二人确定终身以后，少女便放开了心防，在聂尚面前也俏皮了很多，不再一直保持着姐姐的姿态。

聂尚换完衣服以后，掀开被子亲了一下少女额头，才出去洗漱。

吃过早饭以后，小兰又换上男装，今日聂尚想要在燕京城中仔细看看，再确定从哪里入手。聂华家母子三人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住所，自己不用多担心。

父亲能给的最多也只有五万两银子，按说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但对于聂尚想做的事来说还是太少，只得另辟思路。此时大越朝堂之上，天启帝身体日渐衰弱，精力已大不如前。而太子对于朝政十分抵触，渐渐的世家文官们占据了朝堂上大部分的话语权，皇族大多时候只能作为南北两岸世家矛盾的调停者，勉强维持着朝堂上的平衡。

想要抵挡金国和未来忽必烈入侵，最重要的就是燕云防线，而兵力是最大的问题。世家因为利益关系，一直在试图减少大越皇族手中掌握的兵力，几次暗地里的裁军，就是朝堂上世家与皇权斗争的结果。作为利益交换，皇帝直接管辖的商部职能也越来越大，大越商人的地位比以前提高很多，但与文人相比依然差了很多，毕竟汉时独尊儒家到现在千年时间，文人的地位已经到了不可撼动的地步。

聂尚现在思路与母亲的不同，当日母亲提出的以商抑文，意图建立强大的商业体系，来摧毁儒家千年来建立的规则，从而消灭世家。而聂尚拥有着千年后的思维，知道短短几十年商业再怎么发展也逃脱不了生产力的限制，可能数百年以后商业发展推动了生产力，达到了工业革命的要求，改变历史了的进程，消灭所谓土地主。但草原政权的入侵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短短几十年想要消灭世家，又想抵挡住外敌入侵，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推动工业革命，世家文官贵族们可以披上资本家的外衣继续逍遥，而皇族这个最大的土地主想要逃脱，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经过六年的游历生活，聂尚非常了解了这个时代各地普通百姓的生活状态和思想状态，儒家思想已经深入人心，想要变革短短百年时间都很难。后世儒家思想被抛弃，也是因为生产力的落后，导致外敌入侵，打破了儒家固有的圈，然后自己内部又打了百年左右，最后由伟人发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革命，才算彻底消灭儒家思想的根基。这个时代根本没法做到那样，除非放着蒙古人入侵中原，让他们无差别的杀一遍，然后再想办法赶走蒙古人，发起一场和后世一样的革命…….

难度太大，不予考虑。而且以现在形势，再耽误个十年八年，大越的兵力和武将地位，只会变的如同自己记忆里的宋朝一样了，那样即使有通天之能，也救不了大越。

聂尚自己的思路是，商人与世家共存。以商业强大的吸金能力，引诱世家参与这场盛宴，然后因势导利，建立起绝对强大的军队，让世家相信只有强大的军队，才能保护商业这个强大吸金机器。当然前提是军队的控制权不能让世家文官们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