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中,李纲和蔡京两人看着燕京快马送的书信。
“聂从文真的让自己的儿子做生意?”李纲有些不信的问道。
“那要看李相的亲家说没说实话了,不过连物资清单都送来了,应该是真的。”
“八百万两银子就盖些宅院,老夫还是难以相信。”
“不是还有一个州学吗?哪里是卖宅院,皇上这是想卖官而已。”蔡京笑笑说道。
“那直接在春闱偏袒一下商人子弟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事有蹊跷啊。蔡相以为呢?”
“李相啊,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面对陛下的怒火吧。此次是李相说得到秘报,燕京有大事发生,查到最后竟然只是聂家的小子在盖房子。李相是不是该为我解释一下啊。”蔡京用奇怪的表情盯着李纲。
“京都和江宁调取八百万两银子,皇上此时又要春闱选子之权。蔡相难道不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李纲也觉得蔡京此时语气不对,于是反问道。
“这八百万两银子聂家可真的是用在盖房子上面了,清单物资也都核对过,一分钱可也用不到忠武军身上。但我们此次联合可是打破了朝堂数年的平衡,而且还逼得陛下用州府军权来换春闱选子,这已经动了皇上的底线。相比这些,八百万两盖房子算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提拔寒门和商人子弟之时,顺便让聂家赚点银子而已…..”
“军权换文官,老夫还是觉得有蹊跷。”李纲摇了摇头说道。
“李相,蹊跷不蹊跷的先不说,我只问问李相要怎么面对这次皇上的怒火。此事可是李相挑起来的,我们南岸官员被牵连在内,李相好谋算啊。”
“蔡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怕当年之事重演吗?”
“此时已非彼时。老夫可听说燕京的司天监李相安插了不少人进去,至于京都的司天监不过一座普通的大牢而已。禁军副统领也是您李相的人,我记得好像叫高俅吧。”蔡京是笑非笑的看着李纲。
“禁军统领是太子,高俅只是个跑腿的而已。蔡相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说的是春闱之事。”李纲假装没看见蔡京的神情说道。
“此次我们两岸联合,已经触了皇上的逆鳞。当年若不是我们两岸对立,皇上也不会再重用文官。此时皇上连州府军权都放下了,李相还想逼迫,莫不是想着自己掌握了西营禁军然后想逼着皇上杀光我们这些南岸的官员,然后独掌朝堂大权吧?”
“蔡京你血口喷人。”李纲此时身体颤抖,双拳紧握盯着蔡京。
“李相莫要动怒,老夫一心为的是我大越,只要我大越昌盛,老夫心甘情愿说服朝堂众人放下春闱之争。不像有些人竟怀中大逆不道之心,妄图控制朝堂。”
“你…..你…..”
“如若不是,那李相为我解释一下,西北之地本来就是你们的地盘,聂家小子有什么动作你能不知道?为何非要诓我联合抵抗圣意?而且李相为何要把高俅送到太子身边,还让他当上禁军副统领?李相做这些到底是何打算?”
“蔡京….你….好….好,老夫看错人了,告辞。”说罢李纲愤怒的拂袖而去。
“李相走好,不送。”蔡京在后面淡淡的说道。
待李纲走后,内间走出一人,正式蔡京弟弟蔡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