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囡星垂首的瞬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黝黑清湛的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她注意到男人眸中有些不悦，解释道：“昨夜给你包扎完，你昏睡了过去，后半夜一直在发烧，索性现在烧已经退了。”

男人想要开口，却觉得嗓子异常干涸嘶哑，嘴里有轻微的铁锈之味。

叶囡星见状端起备好的温水，递到他面前，让他喝下。

男人点头道谢，“谢谢。”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自己的右脸，脸上的东西没有了。

“你是在找这个嘛？”叶囡星从身边拿出来，递给他，“昨天染上血了，而你昏睡了，没办法征求你的意见，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你清洗了一下。”

男人抬眸盯了她几秒，接过面具带在脸上。

叶囡星清晰的捕捉到他一闪即逝的受伤神色，扯唇一笑，却有些苦涩，“你很介意吗？”

话落，男人并未回答她。

半响，男人凉凉出声，“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可男人也是很注重容貌的，如果在你脸上，你能不介意吗？”

他的嗓音非常哑，而且声线不稳，应该是虚弱到一定程度无法维持气息的原因。

叶囡星唇瓣轻抿，淡淡答道：“我不知道。”

她的伤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所以她无所谓。

男人冷冷看着叶囡星，过了片刻，忽地勾起一抹的冷笑。

那笑容太过复杂，着实不懂，似是讥讽，似是悲戚，又似是无奈。

叶囡星不理解他为什么笑，但是她的心却被种莫名的酸楚狠狠缠住。

她站定几秒，便离开了。

约莫三十分钟，叶囡星端着做好的早餐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