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一查出来血燕里有藏红花王爷就命奴才来接王妃回去了,后来的事,奴才也不知道。”
“行了,知道了。叶嬷嬷,收拾东西,我们天一亮就回府。”
“是。”叶嬷嬷赶紧下去指派工作去了。
禅房内,丫鬟婆子们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宁琪璇坐在南宫清雅的身边,握紧了她的手,紧张地看着她。
南宫清雅摸了摸女儿的头,微笑地安抚道:“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母妃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诬赖到我身上。”
宁琪璇却没有那么乐观。前世宫斗宅斗各种小说看得多了,她有种直觉,这次的事情绝不可能简单,搞不好自己母妃就要吃大亏。
马车在宋王府大门前停下,南宫清雅带着一众人大踏步地进了府,才进府门,就有戚新荣身边的小厮跑过来传话,说是王爷在前院议事厅等她。
“议事厅?怎么会在那里?”南宫清雅眉头一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移步去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主位下方的空地上新设了一张软榻,庄滢滢面色惨白地半靠在软榻上,泪眼婆娑的。戚新荣在一边小心地劝慰着。一见南宫清雅牵着宁琪璇的手进来,庄滢滢面色更白了,扭过脸去拿帕子擦眼泪,戚新荣也收了脸上的温柔,一脸怒色地瞪着南宫清雅。
“贱人,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歹毒,连滢滢肚子里的小婴儿都不放过。来人,把王妃送去宜和院看管起来,一会儿本王就进宫面圣,本王要休妻。”
一见面,戚新荣就要把南宫清雅关起来,没有说明事情原由,也没有给南宫清雅说话的机会。
南宫清雅气得发抖,指着戚新荣的鼻子骂道:“戚新荣,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关我?还要休妻?我可是太后亲旨赐婚的宋王妃,是你想休就能休的吗?”
“王妃姐姐,王爷的名讳可是你随便能说出口的?那是对王爷的不敬。”事情还没说清楚,庄滢滢就抓住了南宫清雅话语中的漏洞率先发难了。
“你闭嘴!本宫跟王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妾室插话了!”南宫清雅瞪了庄滢滢一眼,转过头来,盯着戚新荣继续问道,“王爷,还请王爷说说看,妾身犯了七出之条中的哪一条,你要休妻?”
戚新荣面露不屑与憎恨,说道:“一,你无子,嫁入王府多年也没给本王添个儿子;二,你不但泼辣还是个恶妇,嫉妒滢滢有孕,你竟然设计害她小产,那可是个成了型的男胎,是我宋王府第一个男丁。”字字句句,声音大得出奇,似乎这样就能显得他底气十足似的。
南宫清雅都被气乐了,看着戚新荣,问道:“我无子?璇儿不是你的女儿?王府后院那么多姬妾不是为了给你延绵子嗣才纳进来的?还唯一的男丁?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吧?那也是个男孩,就因为你宠得后院里的女人没了规矩,无法无天地顶撞于我,我摔落台阶才流了产,他才是王府第一个嫡少爷。”
说起自己那个没来得及出生就没了的第一个孩子,戚新荣面露愧疚,不免有些悻悻然。
庄滢滢那个急啊,现在是讨论南宫清雅有没有生儿子的时候吗?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坐实她谋害自己孩子的罪行,然后把她从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于是,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上看一眼就这么没了,王爷,王爷,妾的心好痛啊。”
她这一哭,顺利地把话题拉了回来,戚新荣心疼地安抚了一阵自己的爱妾,转过头,牙呲欲裂地瞪着南宫清雅,喝道:“南宫清雅,纵使你再狡辩,今日之事,罪证确凿,你在劫难逃!我定要禀明了圣上太后,休了你这恶妇!”
“哦?到底是什么事?王爷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啊。”看到戚新荣被庄滢滢几滴眼泪就耍得团团转,南宫清雅的眼神越发冷冽了。
“哼,什么事?你还有脸问!”戚新荣怒气冲冲地指着南宫清雅,说道,“你使人送给滢滢的血燕中掺了藏红花。藏红花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滢滢就是吃了你送的血燕才导致小产的,七个月大的胎儿就这么没了。你,你个恶妇,你这是谋杀!谋害王府子嗣,当处以极刑!”
“父王!母妃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肯定不是母妃做的,定是有人陷害的。”戚新荣的话语刚落,宁琪璇就大叫出声,急急地为南宫清雅辩护。